山。
饮岁担忧问道:“城主,最光阴此去,将会死劫临身,你这是什么意思?”
“应劫方有活路,免得这个逆子整天在外瞎跑,遭到死国那几个人的黑手。”
“他们真敢与时间城为敌?”
“哈,哪天他们打上六天之界都有可能。”
最光阴在祅撒大殿附近的小树林里挖好坑,埋上漂鸟少年的水元,再去勾引暴雨心奴出来。
玄嚣死后,暴雨心奴回到了苦境,正在愤恨之际,突然不远处传来小蜜桃的狗吠声。
“最光阴!”
镰刀一闪,仇敌相见。
“原来是你捣鬼,这回吾要一刀一刀精心拆掉你。”
暴雨心奴挥动勾镰,磅礴的雨倾天而下,雷光闪闪,杀意凛凛。
“小蜜桃快跑!”
最光阴未曾接战,转身急急而奔,背后暴雨心奴拼命追赶。
很快到了埋伏的小树林,最光阴停下奔逃,反身抽刀。
“掠影·击!”
“久违的贱招,啊!”
暴雨心奴仰天嘶吼,吼出积压已久的恨,化为魔罗阵海,层层包围光阴步影,层层剥裂心上人间。
“吾就让你死在吾的心海之间!”
阵法内,最光阴受森狱诡音影响,竟陷裂魂消影之危,阵法同时冲击着记忆,生与死慢慢在脑中回演:
初入苦境,遇到九千胜,一起救灾,成为挚友。
参加琅华宴,被暴雨心奴陷害,困于十八地狱阵。
九千胜前来救他,九千胜战败濒死,他用自己的心救九千胜,他与时间城签约。
他厌倦了每隔十年的轮回,跳崖身亡,却因为时间城的缘故,以魂魄行走人间。
他忘记了一切,却又重新遇到转生为绮罗生的九千胜。
“原来,我真的死了……如果这是最后一次挥刀,暴雨心奴,我一定要终结你的罪恶!”
一刀一刀拼杀,一刀一刀纠缠,最光阴浑身浴血,却死战不退。
暴雨心奴烦躁起来:“你已经死了,死了!而吾要你再死一次,死得心痛万分!”
记起自己死亡的最光阴,受时间协约的影响,身躯逐渐虚化,他将彻底化为浮沫,永远消失于天地间。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闯入魔罗阵海,黑月之泪挡住镰刀弯勾。
暴雨心奴的妒火熊熊燃烧:“真是可恨又可恶的一幕,啊!”
尽管对敌,绮罗生看也不愿多看暴雨一眼,只是厌恶不已。
“久远前,许多人因你而陷入地狱,今天我要用你的血肉,填满这条黑暗的深渊。”
“吾才要挖出你们的心,填满吾内心的空虚。”
风雨交命,心魂共劫。
刀气流动,倾泻地狱。
战镰与双刀,交织着前世的怒与仇,碰撞着今生的善与恶。
感觉到绮罗生源源不绝的力量,魔罗阵海竟然无法对他造成影响,暴雨心奴嘶吼道:“怎么会!”
“你坏事做尽,心已污秽,在我的刀下注定惨亡。”
“哈哈哈,这是吾的主场,你的命运只能由吾决定,风雨饮命,森罗变阵,焚心魇!”
心火燃烧,疯狂大笑。
暴雨心奴早已失去神智,与绮罗生、最光阴同归于尽,对他才是最好的归宿。
眼见最光阴身躯更加透明,绮罗生心急如焚。
“我不能让恶魔再次战胜,我要彻底把你解决,九天一击·千钧劈地!”
黑月之泪从天而降,将暴雨心奴劈做两半,失去功体支持的焚心魇瞬间暴涨,反噬己身。
绮罗生冲到最光阴身边,将他背起。
“最光阴你要撑住,我马上带你回时间城。”
远去的背影,始终不曾将眼光投向暴雨心奴,身受火焚的暴雨心奴,在层层烈焰中,独舔着一口悲凉。
最后一刻,暴雨心奴记起了那个头戴兜帽,嘶嘶如风的恶魔……
十岁那年,父亲牵着他的小手,将他带到恶魔身前,与恶魔缔结交易。
恶魔允他不死,而他要永陷杀戮,每杀一个人,他的命火便多燃一分。
最后的疑问不是忏悔,不是痛恨恶魔的欺骗,而是怀疑自己还不够恶。
“吾会死,是不是吾杀的人还不够多?”
黑海森狱地心,藏着一处秘境。
秘境中闇华绕身的蜕变之后,同样在回忆着久远前与黑暗魔鬼的交易。
那一年,天罗子九岁,狩猎会上无故天火延烧千里,玄嚣太子因锡杯无故破裂心生不祥拒绝参加,但与他同组的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皇子全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