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除荼罗大阵之后,一页书的法体经过邪闇之力的精炼,已达大圆满阶段。
魔吞不动城他虽有挂名,素还真却不曾让他出战,不动城解散之后,一页书更是潜藏不出。
白日现星,光芒夺目。
一页书凝视片刻,不知此星应于何人,对于何事,依然闭眼入定。
忽然,云翻雾涌,烽火开道,云渡山全境染上一层诡异血红。
就在漫天杀意中,一名胸口插剑的男子凭空出现,向着莲台狂乱奔来。
“杀气,嗯?”
一页书再次睁开眼睛。
男子拔出胸口的剑,血红的邪气随之窜出。
“你是何人?”
剑者不曾开口,剑之所及,已是一片焦土,寸草不留。
剑上圣气,剑中邪力,正邪交融,让一页书颇觉惊奇,他一搭拂尘,挥掌迎向剑光。
几招试探,一页书已看出眼前的对手剑上造诣不凡,所用之剑更是拥有莫大的神威,但此人的神智似乎不清。
“杀!”
剑者狂乱的神态,凌厉的剑术,逼人的杀意,形成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让一页书眉头微皱。
“控制者着实可恨,佛言枷锁!”
圣光点点,佛气浩然,云渡山顿时布满波若梵字,佛言压下,化为道道庄严枷锁,将剑者紧紧缠住。
随即,佛气顺着剑者胸前的创口进入,洗涤着体内的邪气。
“啊!”
剑者痛苦大呼,却见他手中圣剑一旋,乍现耀世白芒,白芒中突现一个空间异洞,将剑者拉入其中。
烟消尘散后,唯剩一地残破。
一页书察看那团自剑者胸口遗落的邪力,虽是小小一团,却带着浓重的血腥。
“是血闇之力,看来有人想要梵天入世了。”
奔奔奔,一路急奔。
败于一页书的剑者向着记忆深处的情老山境奔去,直到满目苍凉入眼。
冷风吹拂,枯枝败草,几具枯骨。
他跪倒在废墟中,隐约听见孩童的哭声,以及一个令他极为恐惧的声音:
“把剑还我!”
“把我的剑还我!”
“呜呜呜……”
“不准哭!不准哭!”
“啊!”
“获儿,原谅我,原谅我,爹不是故意的!”
杂乱的声音响成一片,渐渐吞噬了剑者的神智,脑海中的记忆碎片是他拼凑自己故事的惟一线索,却像一场凌迟的行刑。
碎片是角,记忆是刀,片片刻骨滴血,割人心髓。
终于无法忍受,剑者举剑重新贯入胸口,痛苦平息,回忆消失,一切再回空白……
就在剑者离开不久,墨倾池来到情老山境,入目的荒凉早就失了人烟。
“情老山境看来久无人居住,但这里的脚印似乎是刚刚留下的,会是单锋罪者吗?”
儒门给的五天时间到了,如果不能带回单锋罪者,遂无端将无法洗脱嫌疑。
墨倾池向着脚印追踪下去。
比起情老山境,狩宇一脉的情景更为凄凉,罗喉临走前一掌,震塌北天七峰,不少精灵被压在山石中。
皇旸耿日带着未曾受伤的精灵连夜救人。
逆神旸坐在乱石中一动不动,从暗夜,直至黎明。
天终于亮了。
一个小小的精灵轻手轻脚地走到逆神旸身边,有点畏惧地唤道:“旸神?”
“角宿儿,何事?”
族人惨死的打击,加之气海受损,让这名骄傲的狩宇之主,再也不负昔日的狂妄。
他半靠半躺在乱石堆中,显得格外萧沉。
“旸神,角宿儿的命是你创造的,也是你救的,我不应该忤逆你,但我有话想对旸神说。”
“嗯?”
角宿儿鼓起勇气说道:“我虽然是天都的人质,但武君并没有限制我的自由,在天都的这些天,我感觉到武君是个很好的人,天都的那些人也是很好的人。”
“角宿儿!”
“角宿儿不明白旸神为什么要屠杀人魔两族,但是我听闻,武君曾经护下了丘山百妖路,又打下了万魔狱海,给所有的魔人居住,我相信精灵和天都也能和平相处。”
逆神旸怒气上涌:“你在为你的敌人说话!”
角宿儿倔强地昂起头:“是我们狩宇先屠杀的人类!人类报复精灵,精灵再报复人类,旸神,精灵的数量没有人类多,如果一直打下去,我们精灵很快就要死绝了。”
“这番话是罗喉教你的吗?”
“不是,是黑海森狱的小皇子随遇跟我说的,他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