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无事,刘备又整军出发,继续领兵打虎牢关。
回想上一世也是这样,带着兵到处打仗,少有停歇的时候。
没想到这一世还是个劳碌命。
赵忠一边给刘备准备马匹,一边尖声道:“老奴真是为陛下不值,陛下为了百姓操劳征战,这声望都记在刘琰身上了。”
刘备笑而不语,在他看来,刘琰也是自己,无所谓。
正说着,远处有人喊话:“左将军刘琰到。”
赵忠一听,赶忙缩到暗处。
刘备朗声道:“让他过来吧。”
片刻,刘琰匆匆赶来:“陛下,那曹孟德为防备南阳军继续来袭,绝了伊阙山道,翼德他们恐怕回不来了。”
……
武关。
山路崎岖,怪木横生。
张飞穿着破烂的战甲,在山路上艰难爬行。
身后,陈群絮絮叨叨不停:“张翼德,你就等着诛九族吧,都说不让你喝酒,你还偷着喝,怎么样,武关丢了吧?”
张飞回身怒骂道:“少废话,你不是也喝了吗?”
“我是文士,看那骤雨初歇,晚风清凉,诗兴大发,喝几杯怎么了,再说了,陛下又没禁止我饮酒。”
“你还说,都是你这厮,勾起了俺的馋虫,陛下要是问俺的罪,俺先宰了你。”
陈群被吓了一跳,眼下周围都是张飞的兵,他真怕张飞下黑手。
“翼德,咱们的任务是挑起董卓何进争斗,虽然被西凉兵马夜袭夺关,狼狈了些,但好歹是不辱使命,至于喝酒这件事,以后就不提了。”
“算你识相。”
张飞和陈群带着几百残兵摸黑赶路,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今日说来也奇怪,两人喝得酩酊大醉,抱在一起睡觉。
听到西凉兵马攻关,仓皇撤退。
临近南阳,说自己是何进兵马,又被杀了一阵。
看周围没了追兵,陈群才喘匀了气。
“翼德,要不是你舍命带在下杀出重围,在下恐怕就交代到这里了,不过下一步咱们往哪走。”
“先落草吧,在山上住上一阵,再设法联系陛下。”
“落草?”
陈群总感觉脑袋嗡嗡响,他一个文士,怎么能落草呢?
“翼德,咱们想想办法,不行就绕点路回雒阳。”
“你也说了,周围要么是西凉军,要么是南阳军,都打咱们。”
“再一个,咱们可不能被他们俘虏了,到时候怎么说,说咱们是朝廷兵马,专门打武关激起何进、董卓相争?”
“咱们好几百人呢,总要吃喝吧,又不能找州郡要补给,不落草怎么办?”
陈群也没有办法,他手无缚鸡之力,现在只能听张飞的。
“也只好如此了,只是可惜了那两千俘虏,还没焐热呢。”
“最可惜的是俺的一千匹战马,都在马厩里没牵出来。”
两人想到这里,又是一阵烦躁。
陈群沉声道:“翼德,说起来落草,在下实在不懂。”
说到这里,张飞有些得意了:
“以前俺有个山庄,在这江湖上算是有一号的,涿郡的大小山寨如何经营,俺也知道一些。”
“这南阳一带重峦叠嶂,俺就不信没有山贼据点。”
“咱们就找个据点,若是他们人数多,咱们就去合伙,若是他们人数不济,直接火并了,如此,咱们就有了立足之地。”
陈群饶有兴致地听了起来,见张飞停了言语,忙问:“然后呢?”
“然后方圆百里,就归咱们管了,富户乡绅要给咱们供应粮草,否则就抢他们,平民百姓困苦了,咱们接济一下,这叫劫富济贫。”
“这些富户能乖乖交粮吗?”
“除非他们一直待在邬堡里不出来,但他们总要婚丧嫁娶,走亲访友吧,等他们出来了,直接去绑票,他们还得乖乖拿钱粮赎人。”
“就不怕官府围剿吗?”
“官府才有多少人,山头这么大,又有受了咱们恩惠的百姓通风报信,累死他们,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
陈群深深怀疑,张飞以前是落过草的,总有种术业有专攻的感觉。
忽然,树林阴暗处响起了一阵掌声。
一人在暗处朗声大笑:“说得好,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同道中人。”
张飞骤然一惊,举起长矛朝着暗处大喝:“何方神圣,报上名来。”
只见暗处燃起火把,一个俊朗的少年立在山头。
少年手持双戟,身穿锦缎劲装,腰间佩戴铜铃,走动时发出阵阵清脆声响。
“吾乃甘宁,号锦帆大王,巴郡人士,你们要合伙还是火拼,本大王都奉陪。”
张飞把长矛一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