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出最适合研究这种问题的组合。”袁思平谈论这种组合的时候,仿佛正在谈论如何对山坡地上的果树进行嫁接扦插。
杨伟民忍不住了,他努力劝道,“袁院士,咱们还远远用不上搞这么极端的做法。把数字化的人格和大脑组合在一起……这不成了造人么?”
“这有什么的?”袁思平皱眉反问道,“我没有为这些大脑提供身体,也不会为他们搞什么权利索取。它们就是工具,是用来研究一个切实威胁人类社会的危险的工具。”
“这样的工具,和造人有什么关系?”袁思平一按麻将桌上的洗牌按钮,随手把桌面上所有的麻将牌都推进了牌桌肚子里。“你们还年轻,不要总是被那些条条框框搞的思想僵化。”
杨伟民被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唐庆隆接过了话头继续劝说。
事实上,就连童心格都跟着一起劝说,“向大脑里注入数字化人格本身风险就很高,人格和大脑的匹配原理我们都还没搞明白。现在蛮干硬上,那最终只能是浪费一大堆时间和金钱,然后你得到一大堆连1+1都算不出来的脂肪块。”
“数字化人格写入定向培养大脑的风险实在是太大,就算原体也只成功了六次而已。”童心格劝道,“两百多个大脑结构和原体完全一致的复制体里,只有3%能够成功写入原体的人格。而成功写入的六个人里,只有一个确实和他维持了同样的认知——但是智商还有缺陷。”
童心格重新带上了自己的面具说道,“我会无条件执行委员会的每一条命令,但作为委员会的顾问,我必须提醒您——这种方案的风险太大,收益过低。它并不适合我们现在的危机。”
“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这是第一条。”袁思平把手一摊,像是老农民在大旱面前实在没了招法似的恼道,“第二条就是直接向全社会公开,告诉所有人‘我们都是炸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当量四百吨,炸了死全家?’”
这个反问也让现场的气氛冷了下来。南、西、北三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话究竟应该怎么接。
童心格想了想,按下了自己面前的上牌钮,“要不,咱们先来两圈放松放松,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