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下,将那封和离书收起来。
她且看着!看他如何能在一个半月内,将三书六礼都走完!
很快裴宥就给了她答案。
六月初一,温庭春照前一日的约定,托媒人将温凝的庚帖送去国公府。
六月初二,国公府的媒人便前来,说长公主礼佛十几年,早得了托梦指示,阿凝堪为裴家妇,不用等三日那样久,将裴宥的庚帖送了来。
六月初五,媒人又来称二人八字极合,婚后必能和和美美,福嗣延绵,呈上了国公府的婚书。
六月初八,菱兰悄摸摸到温凝耳边道:“姑娘,听闻这两日长公主……亲自出府,在为世子的聘礼忙碌,好像是与老爷商定好了,待何家姑娘入门,就将聘礼送过来。”
温凝:“……”
送过聘礼,便只等着请期,迎新妇入门了。
温凝重重扶额。
这些日子温庭春照旧不许她出门,裴宥除了那封和离书,再不曾有什么消息传来。
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难道真要七月十八成亲?
他是如何说服长公主不仅接受这门亲事,这么匆忙地迎她入府,还凡事亲力亲为?
“菱兰,研磨。”
温凝提着裙子往桌案边去。
温庭春不许她出门胡闹,可国公府的婚书都送过来了,她现在和裴宥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夫妻,出去见个面,联络联络感情,再正常不过。
她拿出一张纸笺,稍作酝酿,写下一行字:“闺中无趣,落轩阁有新戏,有空喝茶否?”
封好,让菱兰送去国公府。
今日不是休沐日,温凝盘算着裴宥看到信得是下值后,再回过信来,大约只能约在晚上了。
但她还是提前换好了衣裙,梳好了妆,准备随时出门。
果然,裴宥此人行事,不能照常理推断。
不到下值的时间,菱兰已经兴冲冲地拿了信来:“姑娘,世子身边那位顾飞送来的!”
温凝接过信,边拆边想,不管什么时辰,她要出门见裴宥,温庭春总会同意的。
却不想那信拆开,里头只有一个字。
孤绝高贵又冷艳的一个字。
“无。”
温凝一口老血梗在心头。
好啊!
好你个裴宥!
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