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弟弟,她一直想接他入京,便以此为条件,让她在洗尘宴上帮我。”
瞧,宜公子太好用了,所有事情都说得通了。
“还有洗尘宴。”裴宥一直在往前逼近,温凝便只有眨着眼缓步往后退,“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如何得知洗尘宴上有人对爹爹不利吗?也是从他那处得知的。”
明明逻辑完美,毫无破绽,裴宥的眸色不知为何越来越沉。
“那你当时为何招惹我?”
温凝退到了窗边,再无可退,只拿手抓住了木质的窗沿,待裴宥逼近,才真正看清他眼底的神色。
不是步步为营的冷静,不是心中疑惑得解的释然,也没有丝毫温凝想象中的,得知王氏夫妇生还的喜悦。
他整个人极为寡淡,眸色是极淡的,神情是极淡的,就连鼻骨侧边的那颗小痣,都淡得几乎看不出颜色来。
他轻轻俯身,五指插入她发间,托起她的后脑。
连声音都是那么寡淡:“温凝,你惹到我了。”
下一息,隐匿在寡淡之后的怒意铺天盖地,随之而来的是近乎强硬的唇齿。
温凝猝不及防被人衔住双唇,更没有任何防备地任人长驱直入,整个人直接懵住,直到她的呼吸都几乎被攫走,才猛然回过神来。
不待她挣扎,裴宥已经放开她,掌住她后脑的手却并未松开。
“温凝,你把我当什么?嗯?”再次欺身下来。
温凝呜咽一声,猛地将他往外推。
裴宥疯了吗?
她告诉他那么多事情,他知道王氏夫妇还活着,不应该欣喜的吗?他知道了瑞王的把柄,不应该赶紧把徒白喊过来,让他去调查核实吗?
他为什么要亲她?!
窗户虽是关上的,到底是可活动的,温凝一挣扎,窗木之间嘎吱作响。
裴宥直接将她两手剪在背后,她越挣扎,他便越发用力。
可笑。
简直太可笑。
他每次都在她身上,做可笑的无用功。
忧她俱他,恐她排斥他,纵着她容着她,妄图徐徐图之。
结果便是她的无视,她的不在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
“朋友?”裴宥将温凝裹挟在那小小的一方空间里,稍放开她,在她耳边低笑,“裴宥何曾如此小心翼翼地讨好过朋友?温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温凝的唇被放开,手却还被他扣着,挣得眼都红了。
裴宥却并不松懈半分,只放开了她被迫仰起的脑袋,却又转手捏起她的下颌:“有过一段极为亲密的过往。”
他嗤笑一声,眸子里沉得要溺出水来:“如何亲密?有你我这般亲密吗?”
温凝心中警铃大作。
她是知道的。
裴宥平日极为理智,极为冷静,情绪波动都极少有。可越是这种理智冷静的人,发起怒来越是不可收拾。
现下他显然正怒在极处,她越反抗,事态只会越糟糕。
这种亏她吃过太多了。
温凝干脆停下挣扎,才刚一服顺,亲吻便再次排山倒海。
她的本意只是让裴宥尽快冷静下来,可唇齿交接,她不反抗,便意味着接纳,裴宥原本的怒火很快转为另外一种滚烫的情绪。
鼻尖唇畔,全部都是裴宥的气息。
温凝原本清醒的意识,都要被他那股滚烫拖得下水,隐隐觉得这种感觉如此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经历过,只实在承受不住的时候挣了一下。
这一挣,裴宥竟然放开她了。
温凝大口喘着气,恍惚间眼前的世界都虚幻了,尚未清醒,便听裴宥在她耳边喘息道:“懂那么多,也是他教的么?”
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我便来看看,你与他到底亲密到了何种地步!”
裴宥真是疯了!
温凝只觉上辈子都不曾见过怒意至此的裴宥,哪怕她出逃被逮回来,他的怒火也是尚有理智的,可现下……他却像被什么迷了心智一般。
不止是怒火,只是怒火不至于此,还有什么?
他……在吃醋吗?
他如此在意她嘴里和宜公子的过往,是在……吃醋吗?
这个认知让温凝心头猛地一阵瑟缩,裴宥对她,何时到了如此地步?
他将她放在榻上,果然不再满足于只纠缠她的唇舌。
他今夜不知去了哪里,在屋内待了这么久,身上仍有浓重的露气;她沐浴完,只换了一身轻薄的襦裙;他倾身下来,浑身的冷硬便穿过纱裙,密密匝匝地压下来。
温凝整个人都是茫然的,无措的。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费尽心思想到了这个说辞,满心欢喜地想着日后只要说“宜公子告诉我的”,便可以将她所有的秘密都与裴宥分享。
她以为他们终于找到了一种能让双方都舒适的相处方式,她以为他们日后也能一直那样平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