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当下正在朝上,只是他亦觉得瑞王党刻意针对他。这么些年,好不容易他占得优势,此番若南下染了疫症,他那哥哥在京城岂不“躺赢”?
因此并未开口表态。
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不得不站出来,对嘉和帝道:“父皇,儿臣……”
“够了!”
下面你来我往都打的什么盘算,嘉和帝岂能看不出来?未等楚珩说完话,怒而甩了手中的折子。
“陛下息怒!”一众官员手持笏板齐声俯身。
大殿一时寂静。
谁都知道,此时朝廷确实该下派一位得力官员管控疫区,稳定民心,可谁也都知道,这个差事,不好做。
一个管不好,疫症扩散,盖棺论罪起来,那可是杀家灭族的大罪!
即便侥幸控制了疫症扩散,在疫区染上病,图个什么?名留青史吗?
从来只有名将赢得胜仗名留青史的,不曾听闻哪个官员管住一次时疫就名留青史的。
因此嘉和帝这一低喝,无人再做声,去触这个霉头。
一片沉默中,一个清昳的身姿缓步出列,淡凉的声音响在寂静的金銮殿:“臣,出身岭南,愿亲赴故土,为百姓略尽绵薄之力。”
顾飞在宫外等了很久,眼见着官员们都下朝,去各自的衙署上值了,他家世子还没出来。
寻了个落后的官员一问,才知自家世子领了差事,又被嘉和帝单独传去勤政殿议事了。
他心中正有急事要禀,等得满头大汗,在宫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总算见到裴宥两袖清风地出来。
“世子,世子!”顾飞一见人就连忙过去,心急,神态便有些冒失,理所当然就被裴宥盯了一眼。
顾飞马上意识到自己如此形容在宫门口有些不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稳了稳气息,压低声音道:“世子,一个时辰前温家二公子匆匆寻来,说夫人五日前便潜出府外,拖了一车药材,只身前往岭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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