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阑:“……”
想赶客。
“那军粮一事,你们如何打算的?”此前因着温阑经手疫症的事,她不好直接问,这军粮的案子,不是他的公务,与她多说两句应该无妨?
不想温阑叹口气:“不知。”
他只知当时裴宥是亲自去过南伐军营的,而那批粮食,确实是南伐军亲自送来,任谁都以为他是得了嘉和帝的允准才调用军粮,哪知回京后会有这么一出?
“恐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温阑仰面喝了一口酒。
瑞王党羽是不敢再动,还有一个四皇子呢?此人连发国难财的事都做得出来,难保他对裴宥是什么态度。
竟然连温阑都不知道。
在梧西时,裴宥最信得过的便是温阑,连温阑都未知会,裴宥该不是……其实没什么对策吧?!
温凝又有些不安稳了。
回房之后“十六、十一、徒白”喊了个遍,身边并没有暗卫。
一直到沈晋进京那日,她更是有些坐不住。
不若……去找沈晋问一问?看看当初那批军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一……万一裴宥真用了什么非正常手段取得那批军粮,她也还能……
温凝厚着脸皮想,实在不行,她还能仗着她与沈晋残余的一丝情分,请他酌情对此事慎言。
可这种事,裴宥定然是不喜的。
她之前也在他面前承诺过,以后不会再见沈晋了。
温凝在香缇苑坐立难安,别说睡觉了,饭都吃不下。若不去找沈晋,明日他去大理寺话一出口,那便是一锤定音,无法更改了。
若去了,她如何同他讲?又以何身份同他讲?
犹豫了一两个时辰,温凝还是决定出门。
不说要沈晋说什么违背事实的话,她去弄清事情原委,心中总有些底不是?
她换好衣服,喊上了菱兰,打算披个挡住脸庞的斗篷,悄无声息地去,再悄无声息地回来。
人还没出香缇苑呢,久违的十六来了,和上次一样,沉默地单膝跪地,举着一封信笺。
终于又给她传消息了!
温凝喜出望外,接过来便匆忙打开。
一如既往的熟悉字迹,一如既往的只有一行,这次灯烛未灭,倒是白纸黑字的,比上次更加清晰——
“敢去见小妾,腿打断。”
温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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