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六十七章 洞房花烛夜?  权臣的在逃白月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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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纸笺撩拨她?

温凝怀着满腔的愤懑与酸意睡过去,以至于迷迷糊糊发现有人环着她的腰,将她搂到怀里的时候,几乎是毫不犹豫,用尽力气地一脚踹了过去。

丑时都过了,裴宥只当她早已熟睡,哪知道熟睡的姑娘家还有如此大的力气,“嘶”了一声,低笑:“夫人这是想谋杀亲夫啊。”

温凝瞬间醒过来,可胸腔还残留着睡前的酸涩和恼怒,听到熟悉的声音,触到熟悉的体温,那股酸涩和恼怒更是一息就发酵得浓烈,又将人踹了一脚。

“一刀不成,再补一刀?”显然她那小打小闹伤不着裴宥半分,他仍是低笑。

“你走开!”温凝一开口,嗓音就有些哑。

裴宥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起身,点亮了床榻边的灯烛,回头见着眼前的姑娘便轻蹙了眉头:“怎还哭了?”

“谁惹你了?”

温凝万分不想被他瞧见她哭了,她其实也不想哭,可那股情绪发酵起来,就是没忍住。

也说不清到底是生气是委屈还是终于等来了在等的人,忍着哽咽低声嚷了一句:“你说谁惹我了?”

抹了把眼泪:“有人洞房花烛夜来这么晚的吗?!”

话出口就觉不对劲,果然,身边人低低笑了起来,一手过来掌她的脸:“洞房花烛夜?”

温凝这下才彻底清醒过来,一阵热意涌上脸颊,将抚在脸上的手推开,从床上爬起来:“你去哪儿了?为何这样晚?你既这样晚过来,不知喊个暗卫回来传话吗?”

裴宥半倚在床帏间,望着眼前的小姑娘泪眼蒙蒙,一时竟真觉得自己是犯了天大的错。

他伸手去抹她眼角的泪:“等我了?”

温凝已经完全醒过来,也望着这许久没见的人。

没胖也没瘦,还是那般妖孽的五官,比起在岭南时,皮肤又白了回去,神色淡淡的,眼底却闪着温柔的光。

她便是吃不住他的温柔攻势,当下脾气也发不起来了,瓮着嗓音“嗯”了一声。

“去谢府了。”裴宥继续抹她另一只眼角的泪,“第一次去,便没让十六离开,也未想到你会等我。”

从前温凝不会等他。

他过来得稍晚一点,她便卷着被子睡着了。唯一一次等他是在清辉堂,结果二人吵了一架,大半个月没理睬对方。

温凝眨眨眼,她好像真是第一次这样柔肠百结地等他,其实早就知道他今日会忙,也不知为何,收了那张纸笺就巴巴等着他来。

“以后去哪里与你知会一声便是,不哭了,嗯?”裴宥的手掌又过去捧她的脸。

温凝清醒过来,本就没哭了,但他这样说,她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过来?”裴宥拍了拍身侧。

温凝便挪了下身子,蜷着靠在他怀里。

两人一时都无声。

的确是太久没见了,裴宥亦是这样觉得。

在岭南时诸多掣肘,他身边可信任的人不多,他又不愿她暴露身份,并不能像在江南时那般整日粘在一起。

回京的路上他也见到小姑娘时不时投来的期艾目光,可领着一批将士,与带着几个侍卫不同,领兵,必得一马当先,叫人敬才能有人服,不可能与她一道坐在马车里。

待回到京城,他知第二日的朝堂上不会安宁,那夜带着温阑和几名心腹,在梧桐巷的书房里彻夜未眠。

今日本以为可以早早过来,中途还是叫人截了胡。

“你刚刚说去谢府了?”在裴宥怀里靠了会儿,温凝才回过神来,“谢……首辅邀你的?”

“嗯。”裴宥捞了她一只手在掌心把玩。

“你们议事到这样晚?”

“没有。”裴宥道,“下棋而已。”

温凝点头,也是,谢长渊那种高深莫测的人,怎么可能上来就议事,观棋可观心,大抵还要考察考察裴宥,更了解他,与他更熟络,才会言深。

“还有那挪用军粮的事。”温凝心中的疑惑尽数回笼,“你不与我说说?”

裴宥轻柔地搓着她一根大拇指:“你不是都知道?还说什么?”

“说你何时与沈晋勾……不是……”温凝的情绪也已然恢复,“说你何时与沈晋达成一致的啊,你怎么会去找他?你不是知道沈高岚是瑞王的人?”

“沈高岚早就向我投诚。”裴宥淡淡道。

温凝诧异:“你竟……能接受他?”

他这种极难信任他人的性子,竟然会接受一个中途弃主的人。

裴宥扬了扬眉,漫不经心道:“沈晋送的新婚贺礼,颇合心意。”

温凝一下子笑起来。

欣赏沈晋的为人就直说呗,偏要找个旁的理由,嘴硬!

“那你何时与沈晋达成一致,一起运那军粮的?”温凝又问。

“无须一致。”裴宥道,“当时岭南缺粮,沈晋还讲那么几分道理,我让他将粮给我,事后将罪责推到我身上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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