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趁手。”
谢南栀整个脊背都挺直起来,脑中已有一系列的金吾卫好用之处,裴宥却又不问了。
他的肩膀略略往下,眉眼亦垂下,伸手去拿从进屋便没动过一口的茶。
他还是那副模样,那副表情,却好像与刚刚有什么不同了。
谢南栀不得不承认,她低估了这个孩子。
她看得透嘉和帝,应付得过谢长渊,竟然猜不出这个自己亲自生下来的孩子,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到底是第一次见面。
若温凝在此,不说温凝,即便是顾飞在此,也能知晓,此前他家世子一直摩挲那白玉扳指,其实是在无声地琢磨,当他的手离开那枚扳指,是找到了突破口。
而当他的肩膀松下来,甚至有闲心去喝一口茶,是困扰他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皇后娘娘撒谎的本事,比某个小姑娘略逊一筹。”裴宥浅浅地饮了一口已然冰凉的茶水,将茶盏放回木托中,“皇后娘娘久居深宫,并不曾听过宜春苑罢?”
“宜春苑,不在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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