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八十九章 只是你不敢赌罢了  权臣的在逃白月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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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知望归庄。

至亲至爱死在嘉和帝手中,父子之间自此休得太平,也算报了谢南辞的枉死之仇。

只是他未想到,一件如此小事,竟值得谢南栀赴死?

倒显得他罪大恶极了。

谢长渊花白的眉毛扬了扬,到底将那壶已经煮沸的水打开,扔了些茶叶进去。

他文采不差,但并不讲究文人墨客那套,这茶该怎么煮才香也并不在意,能有一盏茶喝就行了。

就如他行事,能达到目的就行了。

谢南栀那边行不通,他自有别的法子。

待那温氏阿凝死在他手中,即便不是嘉和帝亲自杀的,人也因他而死,从此那二人相见都必如鲠在喉,不得快活。

谢长渊倒了一盏滚烫的茶水,天寒,没一会儿,茶温已经合适。

他啜了一口,皱了皱眉。

难喝。

也不知那温氏阿凝的茶艺如何,届时一起上路,少不得逼着她伺候他一阵。

一盏茶下肚,有人自长廊匆匆走来,上前便跪下:“主子,墨轩失手了!”

几乎同一时刻,长安街上疾驰的马车被拦停,顾飞急拉缰绳,惊诧地望着匆匆前来,满头大汗的十六。

不待他问,里头的裴宥已经出来。

十六当即跪地道:“公子,夫人被掳走了!”

-

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早晨,午时未到,京城东西南北各向城门突然全部封锁。

与此同时,一批不明人士在京城内大肆搜查。

如此扰民行径,马上有人报了官,但京兆府来了人也悻悻离去,搜查依旧。

有人认出带人在城门处把守的,似乎是国公府常给世子爷驾马车的侍卫。

也有人说看到京兆府的人来时,不明人士亮出了国公府的腰牌。

国公府上到国公,下到世子,向来低调,这是发生何等大事了?!

菱兰正在清辉堂急得掉眼泪。

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她见十六召来的暗卫与那批黑衣人打起来,也跟着温凝往国公府跑。眼见只有一个拐角就要到府门口,突然窜出两人,打晕温凝就带走了。

她喊都顾不上,连忙跑回去让十六住手。

那批黑衣人一听姑娘被人掳走,也停了手。

可待他们再去追,竟毫无踪迹。

“不是,是灰色,长安街上最常见那种布衫。”菱兰一边哭,一边对徒白描述抓走温凝那人的模样,“两人的身量都与王勤生差不多,比他瘦。”

“可模样我没瞧见,动作太快了。”

徒白凝着神,照她所描述的样子作画。

但无论衣着打扮,还是身量身形,都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这两人和那几个黑衣人是一伙儿的吗?黑衣人你们抓到了吗?”

见徒白一脸难色,菱兰抓着他的手臂问:“世子爷呢?在寻姑娘吗?有眉目了吗?”

徒白并不答。

顾飞第一时间领人去封了各处城门,在京城内的暗卫们,包括国公府内的侍卫,都出动了大半。

不过今晚,这京城就能翻个底朝天。

至于公子……

听到消息的当场,折道去了谢府。

眼下已过去半个时辰。

晨间才暂出云层的阳光过了午时,便再次躲到了厚重的乌云后。

天色沉沉,看起来又在酝酿一场大雪。

谢府的长湖边,冰凌依旧,风还未起,没了太阳,不如早晨那般惬意,可桌上烧着炭炉,倒也不冷。

只是炭炉上煮的茶水,现下已经换作一锅小食,围炉而坐的人,也由一人,变成两人。

谢长渊颇为愉悦地给裴宥倒了杯酒。

“此前只邀你来品茶下棋,还不曾与你一道用过一次膳,今日倒是得了个圆满。”

清酒入盏,裴宥垂眸,并不动手。

“怎么?陪老夫用一顿午膳而已,如此艰难?”谢长渊抬眸,看着这个甚至比谢南辞还更像他几分的外孙。

谢南辞的出色无人能及,可生来优渥,少了这孩子身上的那股戾气。

若不是垂垂老矣,他倒有兴致亲自将他调教几年,想必成果会相当令人惊喜。

裴宥睫羽微动,抬起眼来,寂黑的眸子里寡淡疏寥。

他没说什么,只依谢长渊所言,持箸用膳。

谢长渊便又道:“吃了那么些年的苦,心中没有怨?”

裴宥在袖中握起的拳早已松开,情绪也都隐在沉寂的眸中:“并无。”

“怨老夫总有的罢?”

裴宥冷然抬眸:“谢大人,都是些可怜的百姓而已,何必践踏?”

谢长渊执盏长笑:“如恕之所言,一群庸碌无为的百姓而已,要他几百上千人的性命又如何?”

裴宥盯着他,唇线微抿。

“今日开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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