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将她的后位给废了。
直至如今,他对谢南栀也不能说没有怨怼了,只是当着裴宥的面不一样。
“朕瞧着,皇后对温氏亦颇为喜爱,不若带着她一道,皇后心情好了,身子也康健得更快。”
裴宥仍未回话,只捡了被他围困住的白子,颔首道:“陛下,天色已晚,恕之就先回府了。”
待人消失在勤政殿中,嘉和帝摇头叹息。
这孩子,也不知说脾性随了他,还是随了谢长渊。
拧得很。
回国公府的路上,马车在铸芳阁停了一瞬。
顾飞匆匆进店,取了个匣子出来,又匆匆递进马车,重新扬鞭打马。
车里点了灯,裴宥将那匣子打开,里头放着一枚金制的手钏。
俗是俗了点儿,但他与温凝成亲至今,就只送过她一根木质的簪子。还是因着岭南有给新嫁娘亲自做簪的习俗。
近来小姑娘心中恐有些想法,到底是他疏忽了。
温凝与段如霜在饭馆待了一个多时辰,瞅着天色,估摸裴宥差不多要回府了,才与她道别。
一回去,见裴宥竟已经在家中,衣裳都换过了。
“你今日这么早?”她心情颇好地与桌案前的人打招呼,“我与如霜妹妹用过晚膳才回来。”
“在外一整日,我先去沐浴。”
待沐浴出来,温凝就往裴宥怀里钻。
“你在看什么?”温凝够着脑袋看他手里的东西。
未待她看清,裴宥已经将文书合上,扔在一旁:“今日玩儿得还尽兴?”
温凝连连点头:“可精彩了!我上次看马戏还是……”
她差点脱口就要说“十几年前”,顿了一顿:“还是未及笄时。”
“倒想看看你未及笄时是什么模样。”裴宥轻轻捋开她半干的发。
温凝愣了一下,眨眨眼,打算从他膝头下去,却被他扣住手腕,手上一凉。
她低头一看,竟是一枚手钏。
金制的,上面镶着蓝绿色的松石。
她抬起手。
她的手腕本就细白,被这么一衬,更好看了。
“你画的图样?”温凝问。
裴宥扬眉:“如何看出来的?”
温凝偏了偏脑袋:“直觉?”
他做什么都是出类拔萃的,这样别致的手钏,只能出自他的手笔。
“好看。”温凝笑吟吟地亲了他一下,“我喜欢。”
说着,又要跳下膝头。
再次被裴宥拉住:“就这样?”
“我有点口渴……”温凝小声道。
回来便未喝茶,刚刚沐浴完,更渴了。
裴宥托着她的后颈:“我帮你。”
唇齿交接,声影浮动。
哎,这么久了,还是如此黏人。
“又在想什么?”声音里颇有些不虞,直接将她放到了桌案上。
俯身下来,她便整个儿被他笼罩住。
“今日就在这里?”
温凝被他亲得迷糊了,脑子里还是有一丝理智的。
还有这种花样?这里……这里怎么……
不待她抗议,裴宥已经告诉她在这里如何做。
混蛋。
到底还是配合着。
只结束的时候,没敢睁眼看那往日里舞文弄墨的清雅地方。
裴宥亲去她的泪珠,抱着她回榻上。
非常规的地方,也非常规地费力。
温凝的力气被抽干,躺上床便一动不动,恨不能摊成一床被衾。
裴宥倒清爽得很,熄了灯烛,上床便将她拥入怀中,亲了亲她的发顶。
“今日我与陛下商议,将日子推到了三月十八。”
竟还有力气说话。
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等等。
将日子推倒了三月十八?
温凝转过身,在黑暗中抬头看裴宥。
借着稀薄的月光,仍能看到他身上散发着餍足后的慵懒,眼底甚至还有几分欲色尚未消散。
“那些日子你在病中,我便未与你商量。多一个月的心理准备,应该足够?”他的嗓音也还是暗哑的。
他察觉到她近来的神思不宁了,以为她是有些反应不及?
见她未语,他宠溺地摸她的发:“累了?”
“睡罢。”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温凝心中一时晦涩难言。
裴宥还是那么地敏锐,也如她所料地,那么顾及她的感受。
他们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她心中有什么想法……
是不是也该开诚布公地同他讲一讲?
温凝酝酿一番,轻声开口道:“裴宥,有件事我想同你商议一下。”
“嗯?”裴宥听起来有些困了,“你说。”
温凝往他身上蹭了蹭:“裴宥,你说,有没有可能……让我出京游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