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番外 谢南栀:你生来就是要做皇后的(一)  权臣的在逃白月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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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我再次没有拒绝他。

那夜我们玩儿到收市才姗姗归家。

我从未那样开心过,取下面具时,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甚至在回院子的时候,脚步忍不住地轻快。

我想楚煜这人,若不是太子的话,也挺好的。

但这样的轻快并没有持续多久。

母亲在闺房里等我。

“栀栀,同太子出去玩了?”

我低着脑袋。

母亲不会骂我。

母亲姓王,出自大胤第二大世家。

她才是真正的端庄娴雅,从容大方。

她从来不会大声地同哪怕一个下人说话。

但我知道,今夜此举不妥。

“栀栀今夜很开心罢?”

我将脑袋垂得更低。

母亲慈爱地拉过我的手:“栀栀,太子的确仪表堂堂,风姿绰约。”

“他身居高位,却放下身段来哄你开心,你可知为何?”

我拽着手中的帕子,抬眸。

“因为你是谢氏女。”母亲笑了笑,“因为你是谢氏嫡长女,是你父亲唯一的女儿。”

“哦。”我重新垂下眼,拽着帕子的手不由地松开。

“栀栀啊,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但你要记得,你的尊荣都是家族给你的,离了谢氏,你便什么都不是了。”

“动心可以,但不能沦陷,明白吗?”

我伏在母亲膝头:“嗯。”

那之后楚煜真的常常带我出去玩。

他是太子,我与他早有婚约,他又常常拉着长公主做幌子,母亲虽觉婚前走得太近不好,却也不好拒绝。

其实每次我同他一出门,长公主便马上不见人影,只留我与他二人。

楚煜熟知京城每个有趣的角落,还总有些新奇的主意。

他并不那么循规蹈矩,甚至有些倒行逆施。

他连勾栏那种地方都敢带我去。

可不得不承认,同他一道,比我在家中要快活得多。

他风流儒雅,又温柔体贴。

他常常将那双深潭一般的眸子凝在我身上,仿佛满心满眼都只有我一人。

有时我都忍不住想问他:倘若我不是谢氏女,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可这个问题很傻啊。

我若不是谢氏女,不可能同他有婚约,甚至不可能认识他。

谈何好不好呢?

及笄前两个月,我与楚煜的婚事便提上日程。

定婚期之前,父亲将我喊到书房,很郑重地与我谈了一次话。

他问我是否真的愿意嫁楚煜。

父亲对我严厉,对我寄予厚望,却也是爱我的。

我知他问这句话是何意。

陛下另有几位颇有才干的皇子,楚煜的太子之位,并不那么稳固。

但我嫁给谁,势必决定了谢氏扶持谁。

我没有过多犹豫便点了头。

我已不再那么幼稚了。

我生来就是要做皇后的,不是因为我与楚煜的婚约,而是因为我是谢氏嫡长女。

父亲能容许我在几位皇子中选,已是他对我的厚爱。

既然总是要做皇后的,那做皇帝的人,还是楚煜罢。

父亲见我果断,嗤笑了一声:“他倒是会在你身上下功夫。”

又说:“日后他若待你不好,只管与父亲说。”

“我谢长渊的女儿,不受委屈!”

楚煜并没有待我不好。

嫁去东宫的三年,是我此生最快活的三年。

东宫里只有我和楚煜,他每日回寝殿的第一件事,便是喝退左右,叫我将端着的肩膀放下来。

“如此一坐一整日,你不嫌累?”

我被人所称赞的端雅坐姿,楚煜极为嫌弃,“谢老头怕不是在虐待你!”

他说我在东宫可以随心所欲,想爬屋顶便爬屋顶,想光脚丫便光脚丫,谁敢胡言乱语他便拔了谁的舌头。

他仍旧常常带我出去玩。

茶馆,酒楼,集市,慈恩寺,望归山,天山池,处处都有我们的身影。

全京城都知道太子殿下宠爱太子妃,去哪里都形影不离。

有次他又带我出入烟花之地,说来了位新花魁,歌喉一流。

结果被一位老臣撞了个正着。

第二日便参了他一本,说他不顾礼法,不成体统。

他当朝反驳:“孤的太子妃,与尔何干?!”

老臣没告成他的状,倒是我被母亲喊回了家中。

当时母亲已经卧病了。

她和往常一般,温柔地握着我的手:“栀栀,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

“太子为何这般宠着你,护着你?”

我垂着眼睫:“母亲放心,女儿都记得。”

无非就是楚煜前有狼后有虎,需要谢氏的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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