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番外 谢南栀:你生来就是要当皇后的(二)  权臣的在逃白月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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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局势变化万千,偌大的皇宫犹如一坐密实的牢笼。

南辞说他的日子虽清贫,却父慈母爱,自由自在。

南辞说他慧黠又勤勉,即便没有身份加持,日后也必能闯出一番天地。

南辞大抵也猜到了我心有愧疚,忧心忡忡,只报喜不报忧。

我便真以为他并未受过什么苦楚,只是像普通人家的普通孩子那般顺遂地长大。

直到东窗事发那一日,楚煜盛怒之下一字一句地向我砸过来。

“你可知岭南那几年尸骨遍地,他是被人从乱葬岗里扒出来的?!”

“你可知他三岁不到,便被拖着跪地行乞,稍有不慎便被人关入柴房整日整夜不给吃喝?!”

“你可知他因无父无母,被多少人欺负嘲笑?”

“他本该是我大胤至尊至贵的太子殿下,是你,你叫朕的太子匍匐在尘埃之下任人屈辱!”

我从未体会过如此深刻的痛彻心扉。

我没想过他吃了那么多苦头。

我以为他没有锦衣玉食,却吃穿不愁,没有万人朝拜,却也快活自在。

南辞战亡后我谴人去过岭南,皆是说那对夫妇对他疼爱有佳,他同市井百姓一般念书、求学,日子过得普通,却也没有太多烦忧。

我暗中关照了一些那户人家的生意,之后担心惹楚煜和父亲怀疑,收手不闻不问。

我不知他去到那户人家之前的过往,亦不知他们竟然举家搬来京城。

我与楚煜之间嫌隙陡生,但凡见面,便是争吵、争吵,还是争吵。

他不听我的任何解释。

南辞已死,当年那暗中被调走的八千谢家军,父亲最终没有动手,楚煜亦不知情。

南辞死后父亲一蹶不振,谢氏早已不足为患。

当年我做的那些,都成了愚不可及的笑话。

“即便有八千谢家军,你就如此笃定他能取我性命?”

楚煜认定了,“你只是担心谢氏获罪罢了!”

他甚至质疑我对他的感情:“谢南栀,你一颗心都是歪的,是朕的错,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爱慕过朕,你根本就不想嫁给朕不是吗?!”

我百口莫辩。

我无法证明若当初没有送走宥儿,父亲一定会置他于死地,亦无法证明我对他的爱,对宥儿的爱。

楚煜说事实胜于雄辩。

事实就是谢氏并未对他构成威胁,而宥儿,真真切切地被我送走,吃了那么多苦头。

楚煜查清真相没多久,父亲亦知道了这件事。

他入宫那日,恰逢一场倒春寒。

父亲眉眼间的冷意却远比那北风刺骨。

“栀栀啊,这就是我悉心教导的栀栀,是你母亲自幼呵护的栀栀,是谢氏倾全族之力培养出的好嫡女!”

“不忠,不孝,忘恩,背义。”

“你负了父亲,叛了宗族,你害死了你至亲的弟弟。”

“为父,真对你失望啊。”

若说宥儿曾经的遭遇令我心如刀绞,楚煜和父亲的每句话,都不啻于削肉剔骨。

他们的每一声否定,每一句指责,都正正剜在要害处,鲜血淋漓。

我错了罢,是我错了。

我就是那个罪人。

我对不起楚煜,对不起谢氏,对不起宥儿。

都是我的错。

我开始一场又一场地哭,一场又一场地生病。

我不敢见宥儿。

即便他如今常常出入皇宫,距我咫尺之遥。

我根本不知该以何种态度,何种表情,去面对这个当年被我舍弃的孩子。

我不想踏出凤仪宫。

外面的阳光太刺眼,我一出去,就能听见有许多人在指责我。

都是你的错。

你的错。

你的错!

我不想见楚煜,不想见父亲,甚至不想见昭和。

这么多年我对昭和视如己出,将对宥儿的全部感情寄托在她身上。

如今我看着她,便想到宥儿,甚至有两次对着她将她喊成“宥儿”。

昭和大抵是猜到了。

有次楚煜过来,又是一番争吵,离去没多久昭和便进来了。

她一双眼都是通红的,欲言又止,到底没问出口,只在两日后过来伏在我膝头:“母后快快好起来,我听父皇的,我什么都听父皇的,父皇会高兴的。”

楚煜要将昭和许给宥儿。

简直荒唐。

他只从我的表情便看出了我的反对:“如何?昭和喊得起你一声母后,他喊不起?朕的儿子不配?”

自宥儿被发现后,楚煜与我便不曾好好地说过一句话。

即便心平气和地来,说着说着,也会开始挖苦,讽刺,愤怒。

吵得最严重的一次,是瑞王入罪,他想直接将宥儿认回。

我并不同意。

先前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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