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人看着萧昇荇,心头一震,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但她只能连连磕头,脸上涕泗横流。
“可是,朕还记得,你刚刚可是发誓了的。”
“皇上,您去调查这封信的来源,就一定能揪出幕后黑手,不是臣妾的错啊!”
虽然没有证据,但她认定这是和苏栎妗绝对脱不了干系。
要是能查出这封信的来源,那说不定能救她还一次。
苏栎妗倒是有些意外的挑眉,没想到,金贵人这个时候还是有点聪明,一下子还能想到信件这个线索。
不过,她可不会让这件事朝着她的方向发展,这场戏,该收场了。
“皇上,金贵人一会儿说信是证据,一会儿又说信是别人捏造给她的,臣妾真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谎。”
她扶着头,做出头疼的模样:“刚刚还赌咒发誓要出家做尼姑,现在又能轻易反口,臣妾当真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随随便便的人。”
萧昇荇沉默片刻,挥了挥手,内侍会意,说道,“来人!金贵人拖下去!”
金贵人慌乱地扑在皇上脚边:“皇上,你不能这样对臣妾啊,臣妾不去……”
“将人拖下去!”萧昇荇将腿抽开,并没有看她。
金贵人被侍卫带走,喊叫声响彻大殿。
“丞相,君臣之道,想必你是知道的。”萧昇荇忽然看着丞相,笑得十分温和。
丞相被这笑容惊得一身冷汗,连忙拱手:“微臣今日逾越,还请皇上降罪。”
萧昇荇依旧笑着:“丞相还是多将心思放在朝廷上为好,要是本职事务都没有处理好,倒也不必在如今的位置上了。”
这话里的敲打意味,丞相如何听不出,“微臣定当鞠躬尽瘁,为皇上为万民做实事。”
说完,便强自假笑道:“皇上想必累了,微臣不打扰皇上休息,这就告退。”
见金贵人已经被拖走,丞相也告退,太后自然是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的。
“这闹剧真是乱,金贵人此人是该罚,哀家也有些乏了,不打扰皇帝处理事务了。”
被金贵人带来这里,却半分皇后的错处都挑不到,太后脸上实在挂不住,匆忙带人离开了。
御书房再次只剩苏栎妗与萧昇荇两人。
萧昇荇把玩着那封白纸信件,目光忽然投向苏栎妗。
苏栎妗似乎心情不错,笑眯眯地拿过砚台,又开始磨墨。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再看手上的信件,萧昇荇黑眸微转,便明白了一切。
显然,这是苏栎妗的把戏。
萧昇荇抬手拿起毛笔,依旧认真将未完成的画给画完。
磨墨的素白手腕极好看,萧昇荇瞥过一眼,手里的画作已然也完成。
“朕已经画完了。”
“臣妾看看。”
苏栎妗放下墨,颇有些好奇地走到萧昇荇身侧,将视线投向画作。
先前画的时候,她就没有机会看到画作,现在第一次见萧昇荇为自己画的画,心中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萧昇荇笑了笑,将位置让开几分,好让她看到画作全貌。
视线刚一落到画作上,苏栎妗便惊讶地发出一声轻叹,眼底满是惊艳。
“这是我吗?”
她喃喃自语,手不自觉轻抚上画作上的女子。
画作上女子明眸皓齿,窈窕飘逸,一张脸生得倾国倾城,有几分飘然欲仙之感,尤其是那一身红衣,衬得女子肤白如雪,气质出尘中又带点热烈,非常惊艳美丽!
萧昇荇含笑点头,苏栎妗惊艳的模样令他感到莫名愉悦。
这画上之人,自然是苏栎妗。
但惊艳过后,苏栎妗却有些奇怪,她现在穿的分明是宫装,根本不是画上的红衣。
她直接问道:“臣妾什么时候穿过红衣吗?”
就好像萧昇荇真的见过一袭红衣的她一般,连画上的细节十分清楚。
萧昇荇眼神微闪,视线落在红衣上,似乎陷入了什么记忆中。
半晌,他才道:“朕大约在梦里见过皇后穿红衣吧。”
这话,却属实是撒谎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红衣的苏栎妗,正是他们初见时,她当时的模样。
苏栎妗不疑有他,却轻笑一声:“没想到,皇上也会梦到臣妾,臣妾还以为皇上是不会做梦的。”
她笑得有些调侃,巧笑倩兮的模样却比画中之人还要美丽几分,简直令人心醉。
莫名的,萧昇荇伸手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搂着纤细的腰肢,略带轻浮道:“皇后自然是朕梦中之人。”
萧昇荇一身黄袍,俊朗的面容令多少女子倾心,那双深邃的目光看着人的时候,好像带着深深的吸力将人吸进去。
空气里的气氛有些微妙,苏栎妗忍不住有些失神。
她心中突然想起,萧昭临安排在萧昇荇身边的眼线,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