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不明白,戏师头子显然已经是戏师的领头人,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偏偏用这种巫蛊术的手段陷害一介女流?
苏栎妗看着戏师头子,等着他回答,神情里倒是并没有多少惊讶。
在她看来,一个人心术不正,想要害人,一旦生出了这个心思,什么都可以成为害人的理由。
萧昇荇眸光微沉:“皇后在问你话,你不回答吗?”
戏师头子脸上神情又青又白,瞪着陈月:“真不该把这些事交给你做。”
他自认为设计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陈月直接被诈出口供,还将他牵连出来。
此时,当真是后悔让陈月这个没脑子的来做这些。
陈月脸色一黑,啐了一口:“自己做的事,还怪到我头上了!要不是听了你的唆使,我会落到这个下场吗?”
“你!”戏师头子被怼得咬牙切齿,怒瞪陈月一眼,偏开了脸。
杜喜眼中神情愤怒,问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要用巫蛊术栽赃我?”
面对质问,戏师头子偏着头,没有回答。
苏栎妗淡淡道:“本宫觉得,这大概跟她父亲有关吧,你说对吗?”
似乎被戳中心思,戏师头子震惊地望向苏栎妗:“你怎么知道……”
闻言,杜喜茫然道:“这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苏栎妗勾着唇道,“有时候,一个人太优秀了,难免会被人嫉妒。”
这下子,戏师头子完全惊呆了,惊恐地后退了几步:“不可能不可能……”
侍卫控制住他,他根本已经穷途末路,半晌,才满脸阴暗地瞪着杜喜:“要怪,只能怪你父亲!”
忽然想到什么,杜喜问道:“我父亲被栽赃巫蛊术,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戏师头子冷笑道:“没错,是我,他出尽风头,挡了我的路!要不是他,我早就是第一戏师了!”
“只有把他除掉,我才能出头!他不死谁死!”
戏师头子此时已经完全疯狂,一脸狂笑说着置人于死地的话。
“还有你!”
他指着杜喜,恶狠狠道:“你是他女儿,人偶戏的手艺早晚会跟他一样超过所有人,我也不能留着你!”
杜喜脸色煞白:“我知道我父亲是被冤枉的,却没想到是被你污蔑致死的。”
众人看着这个场面,顿时指责起戏师头子。
此时真相完全被揭露,连带着陈年冤案也被洗清。
“皇后娘娘英明,当真是国之幸事啊!”
“要不是皇后娘娘,这两桩案子都会成为冤案啊。”
此时此刻,众人看着苏栎妗,犹如看着最睿智的判官。
太后听着这些恭维话,脸上的神情越发难看,苏栎妗被夸,反衬出她之前的武断。
“哼,不过是些小伎俩,还不是人证露馅了,不然哪里有她的份。”太后理亏,低声冷哼。
苏栎妗走到杜喜面前,道:“杜喜,你可愿意跟随在本宫身侧?”
不少人都露出惊诧神情,但大多都是觉得杜喜走运了,跟了皇后至少比做戏师好百倍。
显然,苏栎妗的举动,是在保护杜喜。
杜喜却是摇摇头:“皇后娘娘,民女谢过娘娘好意,民女只会玩人偶戏,也只想玩人偶戏,恐怕不跟侍候您了……”
这番话,苏栎妗并不意外,笑着点点头:“既然你心意已决,本宫也不强求。”
萧昇荇侧头:“将他们两人押下去,关押到刑部大牢。”
侍卫立刻抓住戏师头子和陈月,朝外面走去。
陈月不断挣扎,就在即将被拉走时,她忽然对苏栎妗道:“皇后娘娘,民女有事要告发!”
苏栎妗眉心微皱:“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月恶狠狠瞪着杜喜,嘴角阴狠地笑了起来:“杜喜私通宫中之人,证据就藏在她的枕头底下,娘娘一查便知!”
杜喜脸色猛地白了,瞪大了眼睛。
太后闻言,冷冷一笑:“好一个杜喜,竟然做出这种丑事!来人,给哀家去搜!”
杜喜这件事正好可以将太后的面子找回来,因此她动作十分快,苏栎妗根本来不及阻止。
很快,搜查的人拿来了一封信:“回禀太后,这是从杜喜枕头底下搜出来的。”
赶在太后之前,苏栎妗一把将信拿了过去,展开查看内容。
看着心中内容,她眉头微跳,却是越看越觉得眼熟,总觉得,信中人的口气似乎和一个人很像。
她有些拿不准,问道:“杜喜,你可知道和你传信的人是什么身份?”
杜喜脸色更白了几分,她想摇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摇头,一时间犹豫又恐惧。
不等杜喜回答,太后冷笑道:“信都在这里了,私通罪名板上钉钉,这种人直接拖下去处死就罢!”
太后身后的侍卫立刻拖着杜喜往外走。
苏栎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