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因为章文风。”
说到丞相,萧昇荇冷峻的黑眸中莫名带着一股彻骨的冷意:“苏渊看似是被朕流放,但此举却能让他淡出章文风视线,章文风再怎么动作,都不会用到他身上去了。”
原来萧昇荇是在保护父亲?
苏栎妗讶然,漂亮的眸子始终落在萧昇荇脸上,想从他那张刀削般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但萧昇荇并无隐瞒,神情自然坦荡,显然,说得都是实话。
对于他的据实相告,苏栎妗心中是微微松动的。
诚然如萧昇荇所说,父亲一日在朝为官,被章文风推出来算计不过是早晚的事。
与其让父亲被搅弄到混乱凶险的朝廷之争中,倒不如以一个由头将他带走,让他远离这一切。
流放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相比于被算计丧命,却已经是万幸了。
想到这里,苏栎妗心头最后的一点疑惑也都解开了。
萧昇荇的确是保护了自己的父亲。
但即便心里相信了,苏栎妗面上却故作一副不相信之态,轻哼道:“明明就是流放,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臣妾才不信呢。”
说完,她头也不回走出御书房。
陆秉谦那里已经配出解药,苏栎妗拿到手,在服侍太后时,悄悄喂了下去。
喂完药,她仍旧侍候一旁,眼神始终暗暗观察着太后的状况。
在给太后换手上割伤的药时,苏栎妗拆开纱布,赫然发现,上面原本红中带黑的血已经变成正常的红色了。
“太后好转了。”她心中一喜。
离开太后身边,苏栎妗却发现宫中来了一封蒙古密信。
“悦来酒楼见面?”
信中,蒙古那头约见小桃。
思索一瞬,苏栎妗在梳妆台前装扮成小桃模样,勾唇道:“本宫便去会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