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栎妗眉头紧皱,学徒一脸紧张的狡辩,张口就说自己是骗子,看起来十分可疑。
她不由得盯紧徒弟的神色,揣测起来。
妇人怀抱孩子的尸体,哭得伤心欲绝:“我的孩子啊……我要去报官,让你们这些人得到报应!”
她擦了一把眼泪,抬腿就往官府衙门方向走。
这可把学徒吓坏了,赶紧大声喝止,顺道将一旁的苏栎妗拉下水。
“你可别乱咬人,我们医馆青青白白,哪里有弄错过什么药!”
学徒扯着嗓门,故意虚张声势:“你别听这个女的胡说八道,她昨天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是什么神医弟子,可是,谁见过神医呢?大家都没见过,就算真有神医,神医弟子会长她这样?”
“我可不觉得,神医弟子会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那妇人,也有些迟疑地看着苏栎妗,不知道该听谁的才好。
几句话就让苏栎妗立刻成为众矢之的,学徒洋洋得意。
鄙夷地看着苏栎妗,他对眼前局势转变感到十分满意,继续泼着脏水:“所以啊,她肯定就是个骗子!她就是故意误导你,想报复我们医馆!”
“说不定,那什么弄错药的事,根本就是她自己做的,我猜她这种心思歹毒的人,早就预谋了这种事,偷偷把药给调包了!”
“什么?是她做的?”众人大惊,震惊地看着苏栎妗,眼神中满是惊疑。
苏栎妗拍着手掌,脸上带着笑,看着学徒。
学徒冷哼一声:“你没话说了吧?我看,你早点认罪才是正理,说不定还能争取一个从轻发落。”
她手掌继续拍了几下,给他鼓掌。
“我真是没看出来,你这张嘴竟是比唱戏的还能说。”
打量着学徒,她笑着道:“你说我不是神医弟子,可是,你怎么能证明我不是呢?”
学徒语塞:“总之,你不可能是!”
“事实是,我的确用医术救治了好几个人,在跟你,还有跟你师父的比试中,我都赢了,至少在医术上,我的确不输于你们,我说我是神医弟子,这就是底气。”
“呵呵,还往脸上贴金。”
“那好,我就说说另外的。”
苏栎妗十分爽快地切到了另外的话题,道:“你说我早就预谋了来这里换药,意图害人嫁祸给医馆。”
“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学徒立刻跳起来。
“我这是阐述你的话,你这么急干什么?莫非心里有鬼,才这么急不可待故意掩盖?”
这话把学徒说得心虚不已,他瞪着苏栎妗,终于是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十分不善。
“可是,我出入这座城,都是有城门的记录的,另外医馆人来人往,还有这里的百姓可以作证,我的确是这两日才过来此地,并没有什么早早就来做坏事一说。”
百姓们一听,也是默默点头,认同了她这个说法。
这女医者的确很眼生,她长得国色天香,要是很多天前出现过,的确早就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所以,你说我图谋害人,这根本就是诽谤了。”
学徒一时被说得无话可说,只是一双眼睛仍旧充满敌意。
“我嫌疑洗清了。”苏栎妗一脸轻松:“所以那孩子喝的药,就是你们这里开的方子,就是你们抓的药。”
妇人此时也相信了她,怀疑的神色一扫而空。
她瞪着学徒:“我现在就去报官,让你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学徒慌了,连忙去喊早已经进了医馆里面的师父。
医馆师傅听了动静,再出来,看到苏栎妗,脸色难看:“怎么还是你?你还要给我们医馆找茬是不是?”
“师父,这妇人说要报官。”
“报官?”
闻言,医馆师傅一楞,随即冷哼一声,赞成:“那就去报官,我相信官老爷明辨是非,官老爷一定会把这个危言耸听,故意栽赃诽谤之人抓起来!”
他言下之意,仍旧认定苏栎妗是故意冤枉他们医馆。
她嗤笑一声:“那好啊,报官最简单了,就看看官老爷怎么从这医馆里,把那换了药害死人的犯人抓起来!”
“啊……不,不行……不能报官!”
学徒听得心脏骤停,每个字都像是在逮捕他,让他慌不择路想要逃。
他这个反应实在是太不寻常,立刻引来了众人的视线。
苏栎妗打量他神情,眸子一转,忽然道:“你这么紧张,又反应这么大,怕不是做了坏事不敢报官吧?”
“啊,我明白了,你就是那个换了药害死人的犯人!”
学徒连连后退,最后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整张脸苍白如纸,身体不住地抖动。
“你怕她干什么?快起来,跟为师一起去,咱们去见官老爷!”医馆师傅不明真相,直接去拉学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只当学徒只是被苏栎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