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回去后,江肃百思不得其解,整个人浑然没有刚受了封赏的兴奋,反而显得有些低落。
如果真如皇上所说,姜斌查无此人,那他到底是谁?
江肃绝对不会认错,姜斌的确是活生生存在的人,那些一起调查案件的过往历历在目,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查无此人呢?
他想不通,如果姜斌不是宫里的人,那他怎么会来到自己身边?
江肃皱眉,他可是记得,姜斌对案件的了解程度超乎了一个普通人的认知,他绝对不可能跟宫里没有半丝联系。
虽然姜斌也的确是神出鬼没,消失过一段时间,但是,这只是说明他这个人神秘,并不能说明什么。
先前姜斌的那些计策也都浮上心头,江肃摇头:“姜斌如此才华,绝对不会是无名小卒。”
一头扎进大门,江肃正摇头苦想,一抬头,却忽然愣住了。
此时此刻,院子里,一人正在石桌上摆着一壶酒,坐在凳子上自饮自酌,不是姜斌是谁?
没想到,姜斌竟然坐在他家院子里喝酒!
“姜斌,我正要找你!”他连忙上前,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今日在皇上那里,皇上告诉我查无此人?”
他将自己今日最大的困惑问出口,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引为兄弟的人。
此时苏栎妗依然是化身姜斌,手中拿着一杯酒,看着他的神情,低头一笑:“我是皇后的人。”
江肃抬眸,这点,他似乎隐约有点印象。
好像当初姜斌刚出现之时,似乎就是皇后那边派遣的。
“可是……”
他犹豫道:“可是皇后不是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吗?”
难道,就是因为皇后落入冷宫,所以姜斌才会查无此人吗?
他忍不住这样猜想,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对。
闻言,苏栎妗撇撇嘴:“那冷宫里的,不是皇后娘娘。”
“什么?你是说?”江肃愣住,随即大惊。
他深觉自己正在听什么宫闱秘史,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冷宫里的怎么会不是皇后娘娘呢?难道皇后没有进入冷宫?”
苏栎妗见他可能会朝着其他方向想,直接道:“那是假皇后。”
“想必你之前也听说过宫里发生过真假皇后的事吧。”
“这事,我的确有耳闻,但是,假冒的皇后不是被打入天牢了吗?”
江肃更是不解,后来,被留下来的皇后犯了什么事,就被打入冷宫了。
事情难道不是这样的?
摇摇头,苏栎妗道:“留在宫里的,不是真皇后,而是假皇后,这事,有些复杂,但你只要知道,冷宫里的是假皇后就行了。”
事涉宫闱,江肃也不好多问,只是仍旧有些不相信:“可是,那不是宫里人认定的吗?怎么会是假的呢?”
见他还不相信,苏栎妗挑眉:“那你可想见见真皇后?见真皇后,你应该就会相信了吧?”
“你是说我可以见真皇后?”江肃一愣。
苏栎妗点点头,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抬起手,摘掉了自己头上的人皮面具。
一张与真人一模一样的面具被摘掉,直接将江肃的心神都震碎了。
他几乎将眼睛瞪出眼眶,看着那副面具,随即目光落到了面前人身上。
因为摘掉面具,面前人头发散落下来,秀美乌黑的头发长长的披在肩头,让她那白皙的颈部都显得更纤细好看了几分。
视线再往上,那精巧的下巴,粉红的唇瓣,翘挺的鼻子,还有那摄人心魄的凤眸……这人竟是如此国色天香,美貌非凡,但也真的是皇后!
面前兄弟变成了女子不说,还变成了皇后,这让江肃直接看傻了眼。
“喂,你可看够了?”苏栎妗挑眉。
江肃连忙回神,脸上有些微红,意识到自己冒犯了,赶紧道:“微臣冒犯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他心中心跳如雷,这些转变都在他认知之外,此时低下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唉,别这么战战兢兢的,本宫又不会吃人。”苏栎妗笑着把一杯酒推到他身边,道:“来来来,咱们还是可以把酒言欢的。”
江肃却是不敢,赶紧跪下:“皇后娘娘,微臣惶恐。”
“微臣当真没想到,一直帮助微臣的娘娘竟然一直在微臣眼前。”
他说着,眼眶微红,想到这些恩情,更是有些哽咽:“要不是娘娘帮助,微臣此生都与功名无缘,更别说建一番事业,是娘娘恩典给了臣这个机会,臣此生都将追随娘娘,为娘娘鞍前马后!”
先前科举的不公,如果不是皇后化身姜斌替他解决,此时他早就回去种田了。
一切恩情,皇后都没有告知他,他更是不知道,姜斌就是皇后。
想到姜斌之前对待自己那般耐心,办案时也是万分帮扶,他心中更是感激不已。
这一番忠心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