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情绪稳定后,两人休息了会,等到苏栎妗睁开眼时,萧昇荇已离开皇后宫中取而代之的是陆秉谦,他正坐在不远处,手上正拿着草药,不知做何用处。
见状,不由得勾唇,悄悄起身。
现在想走的话,没有人能拦得住她。
就在苏栎妗打算穿鞋时,忽然发现脚腕处金光闪闪的链子,她瞳孔微颤,有些不敢置信。
这就是萧昇荇所说的,不让她置身险境?
的确是做到了。
但同样这也是变相囚禁,苏栎妗看了眼金色的链子,再想到皇宫,面上虽笑,但眼底却泛着冷意。
萧昇荇这是要让她当只听话的金丝鸟吗?
妄图用锁链困住她。
想都别想。
苏栎妗试着挣扎,可没想到这看着没多粗的金链子却无丝毫变化,她怒极反笑,不知是该生气萧昇荇的所作所为还是感慨工匠手艺不错,若用来铸刀的话,事半功倍。
几次无果后。
她放弃靠自己挣脱的念头,转而将目光放向旁边的陆秉谦。
“陆太医,你可否有令我脱困的方法?”
另辟蹊径。
可是那位听闻,本来还淡然的神色猛变,摆出副惶恐的表情。
连忙拱手苦着脸说。
“皇后娘娘还是别为难微臣了,臣今日前来是为了给您把脉。”
摆明了是不想帮忙,假装为难。
苏栎妗见状也不自讨没趣,老实地将手伸出。
陆秉谦感受着指腹下的脉象,眉心间的痕迹愈发深刻。
不难从表情看出现在的状况如何。
苏栎妗知道她的身体如何,自然没有过多的意外。
两相对比,反倒是替他看诊的太医更加紧张,边将手收回边提醒:“此毒已经开始第二阶段,若娘娘不想加快恶化的话,必须早早休息别再操劳。”
岂料那位竟然直接掀开被褥,赤脚踏在地上。
陆秉谦的目光触及那白皙的肌肤,连忙收回,心中暗道非礼勿视。
耳边忽然传来沙沙的声音。
是苏栎妗。
她此刻正提笔在白纸上不知写些什么,动作极快,表情如他刚刚问诊时那般凝重。
没过多久,便将毛笔撂下,连甩出的墨汁脏了疏化都不管。
她将白纸拍在陆秉谦面前,下巴微抬提示他快看。
本以为并不是什么要紧事。
可当看完第一行陆秉谦的表情,陡然变得难看,一目十行,快速将纸上的内容浏览。
虽然神态再无变化,但捏着白纸的那两只手,指节泛白。
暴露了它主人此刻的思绪。
“这些都是真的吗?”
苏栎妗发出一声叹息,随后又拿出张纸。
千真万确。
四字一出,陆秉谦眼神复杂,不知该说些什么。
连本来放在桌上,说是等会儿带走的草药都被他遗忘,如果苏栎妗写的都是真的,那这会是一场浩劫。
没等他将突如其来的噩耗全部吸收,眼前又出现张纸。
苏栎妗在上面写道:烦请陆太医能以大局为重,现在距离二十六日没有多少天,她不能被囚禁在皇后宫中,外面需要她周旋。
随后便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看向他。
陆秉谦还能说什么?皇后所为利国利民,是为了江山社稷,仅仅纠结片刻,便发出一声叹息,最终还是妥协。
他从旁边的药箱中拿出化尸水。
鼻尖传来一阵恶臭。
整瓶化尸水下去金链子断裂,苏栎妗重获自由,她满意地穿上鞋子正准备向外走,谁知忽然被一把拉住。
没懂反应过来,手上便被塞了几个瓶瓶罐罐。
陆秉谦清了清嗓子,面色凝重地说。
“这些东西交给你,虽然没大用处,但关键时候能用作防身,即便身边没人叮嘱也要注意休息,别累坏了身子,让毒性爆发得更快。”
抱着这些东西,苏栎妗试着走几步,可脚刚刚迈出去,东西便掉在地上,只得用无奈的目光看向对面那位。
后者见状,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随后将它们打包成小包裹。
再将瓶伤药递给苏栎妗,嘱咐。
“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却见那位听闻欣然点头,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离开皇宫后。
想到上次发生的事情,不由得银牙紧咬,要求被更换的事情他并未忘却,只是因为萧昇荇的追问以及变相囚禁给暂时抛之脑后。
那人定有问题。
苏栎妗本想要试着联系,可就在这时疼痛感再次袭来。
她面色陡然变得惨白,及时靠着柱子才避免摔倒在地。
为什么比起上次毒发来得更快?
这次毒发比以往痛了两倍不止,等苏栎妗滑坐在地时,整个人像是从汗里捞出来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