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九清:“……”
这种过河拆桥,始乱终弃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他沉着一张脸,一把拉住那恶劣的女子,暗暗咬了咬牙道:“这件事我让别人去通知也是一样的。”
方才还一声一声“夫君”地叫他,如今目的达到了,就要开溜,哪有这样的好事!
最重要的是,他全身的欲望都被她挑拨了起来,她这时候走了,他怎么办?
向来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俞相哪里受过这样的憋屈!
罪魁祸首沈卿脸上却没有一丝愧疚,笑眯眯地道:“夫君,你确定要继续下去?子涵才离开没多久,说不定还在外头,若让他看到他的父亲母亲大白天关着房门在房间里待上个把时辰,你确定不会让他察觉到什么?”
她吃准了俞九清很是有些老父亲的架子,定是不愿意让子涵知晓他们在做什么的。
见到男人的脸色不出她所料地微微僵硬了起来,沈卿故意凑近他,吐气如兰道:“孩子他爹,白日宣淫,这对孩子的教育可不好。而且……”
她顿了顿,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道:“你昨天没有洗澡罢?身上都闷出一股子怪味了。”
虽然她无药可救地觉得这股怪味也挺好闻的,但……不卫生就是不卫生!沈卿还是很有自己的坚持的!
俞九清:“……”
昨天得知她中毒的事情后,他便急火攻心地连夜赶了过来,哪有时间洗澡!
方才她让他不要处罚刘鸣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俞九清一时又是郁闷又是憋屈,但女子的话精准地抓到了他心中的弱点,一想到子涵很可能就在外头,他满身的火直接结冰了,最终,也只能凑过去狠狠地咬了咬她的嘴角,咬牙道:“这回就先放过你。”
心头的火没有发泄的机会,身体上的火也得不到纾解,男人一时很是焦躁。
沈卿为了转移俞九清的注意力,干脆带着他去见了被五花大绑丢在了后院柴房里的叶雨兰。
经过沈卿手下人的严刑逼供,她此时的模样那叫一个狼狈,发髻凌乱神情扭曲,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看着还算完好,但沈卿知晓,这下面隐藏着许多肉眼看不到的伤口。
她狠狠地瞪着沈卿和俞九清,若不是她的嘴被破布堵着,她定然就要直接骂出声了。
沈卿淡声道:“这女人对成王那厮倒是忠心耿耿,无论我们怎么严刑逼供,都不愿意说出成王如今的下落。”
俞九清嫌恶地看了她一眼,道:“既然没有用处了,就把她杀了。”
叶雨兰闻言,眼中的戾气顿时更重了,若眼神能杀人,他们只怕已是死了无数遍了。
沈卿却是看笑了,眼神微凉道:“其实,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你主子的下落,这回灾祸是你主子的手笔这件事传出去,你主子在大齐的民心算是彻底完了。”
只是,成王那厮从以前起便奸险阴毒得很,他这回能弄出一个假疫情,谁知道下回又能做出什么来。
十年前没有对那厮斩草除根,是她和俞九清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叶雨兰的眼神终于乱了一瞬。
沈卿却已是没心思管她了,和俞九清一边往前院走一边道:“如今各州的暴动已是平息了,病患们的情况也在逐渐好转,我们也差不多该回京了罢?”
她已是有些想他们京城的家了。
俞九清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道:“成熠传了好几封信让我快点回去,似乎是禁止阿片这件事进展得不太顺利,各州吸食阿片的百姓反抗激烈,最近甚至出现了杀害府衙中人的事件。”
沈卿一怔,脸色不由得沉肃了起来。
她早就料到了禁止阿片这件事不会顺利。
一手导致了这个场面的成王、大凉和南安,当真该死!
但成王这回也算是遭到报应了,就像她方才与叶雨兰说的,等他这回做的好事传遍大齐后,他的宏图霸业就更别想实现了!
俞九清顿了顿,道:“府衙中人遇害这件事好几个州都出现了,成熠最后传过来的信件里说,前几天,连京城的府衙也出事了,死了一个捕快和一个司狱,而凶手至今找不到,这件事在京城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沈卿立刻明白了,“所以成熠急着让你回去主持大局罢?我在这里也没有旁的事了,什么时候启程回京都可以。”
“嗯,我打算明天一早便出发。”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农舍外走去。
他们今天也没其他事情做,沈卿正打算带俞九清在这里四处逛逛。
两人刚走出农舍没多久,就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俞子涵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他面前,站着一个刚好和俞子涵坐下来一样高的小豆丁,正在那里抽抽噎噎地指挥俞子涵给她扎小辫子。
沈卿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蒋嫂子的女儿宝儿。
宝儿年纪小,头发还很稀疏,常常跑着跑着一边的小揪揪就散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