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你想不想读书写字?若有一个读书写字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想不想去?”
青儿一怔,看着沈卿温柔而坚定的眼眸,张了张嘴,有些苦涩地道:“奴婢……当然是想的。小时候,奴婢时常偷偷跟着弟弟去学堂,听着学堂里传出来的读书声,奴婢只觉得好羡慕。
奴婢虽然知道女子没必要读书,但有时候也会忍不住羡慕弟弟,能有机会去考科举做官,去光宗耀祖,成为所有人追逐和艳羡的人。
奴婢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想,为什么奴婢不是男子呢?如果奴婢是男子,是不是就可以有更多的选择了……”
“就跟你方才与我说的一样,这和你是男子还是女子没有关系。”
沈卿的眼神不禁变得更加柔和,道:“错的不是你女子的身份,而是这个世道。
若不是被这个世道压迫,女子的价值本该比男子更多,女子不但能繁衍后代,还能保家卫国,造福百姓。
如果撤去加诸在女子身上的枷锁,女子能做的成就无法估量。
你应该更为自己女子的身份自豪才对。”
青儿怔怔地看着沈卿,只觉得这般堪称离经叛道的话,在她此前的人生里想都没想过。
只是这番话,听起来又是如此有理,特别当它是出自夫人口中时,这番话仿佛变得无比有力了起来。
她不禁咬了咬唇,道:“那女子身上的枷锁,什么时候能撤去呢?又能撤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