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钰羞恼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哪里比得过常年练武的少年的力气。
见俞子涵皱着一双英气中不失秀气的眉看着她,仿佛执意要得到一个答案,司马钰闭了闭眼,突然猛地从腰间取出了一样什么东西,往俞子涵那边一丢,红着脸深吸一口气道:“这……这是给你的生辰礼,我怕你生辰那天太多人送礼了,我寻不到机会,便先给你好了。”
其实她只是想着俞子涵生辰那天,夫人和俞相定是要为他庆贺的,而他也会是所有人瞩目的中心,她不想被别人看到她送给这家伙的礼物,这才提前送了。
俞子涵一愣,下意识地接过了司马钰丢过来的东西,却见那分明是一个深蓝底色的荷包,上面绣着一只极为精巧复杂活灵活现的麒麟,看着稳重中不失灵气,甚是讨喜。
他怔愣之下,不自觉地松开了握着司马钰的手,双手拿着那个荷包低头看着,半天没有说话。
司马钰心里不禁更加忐忑了,咬了咬唇,虽然努力做出一副冷静的模样,说话时却还是忍不住带了几分结巴,“我……我知道女子送男子荷包意味着什么……但你可别想多了!你……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的,我如今住在你们家,靠你们养着,身上一铜板都没有,便是想出去给你买个正儿八经的生辰礼也没法。
唯一不需要花钱还能略表心意的生辰礼,便只有这个了,你便是嫌弃,我……我也没法!”
她的女工向来不算特别好,而且她是四天前才知道两天后是他的生辰的,她这几天日夜赶工,好不容易才在今天早上把这个荷包绣完了。
在她看来这个荷包做得很是毛躁粗略,但已是她尽力后的成果了。
面前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少年闻言抬起头,似乎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忽地,拿起那只荷包扬了扬,脸上的笑容竟仿佛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你在说什么,这个荷包做得好极了,我怎么会嫌弃?我先前那个荷包刚好用旧了,正想换呢!
谢谢了!”
这一瞬,司马钰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心“噗通”地跳了一下,心跳明显不稳起来。
她连忙有些不自然地收回视线,道:“你喜欢就好,也不枉费我辛苦了好几天了。”
说完,便转身,小跑着朝不远处的马车而去。
一旁全程目睹了明珠郡主给俞小郎君送礼的兵士们:“……”
他们不禁眼眸微睁,有种茅塞顿开之感。
原来,俞小郎君和明珠郡主是这样的关系啊!
难怪俞相和俞相夫人要扶持明珠郡主了。
这哪是扶持明珠郡主,这分明是在给自己以后的孙子铺路啊!
这般一来,俞相和俞相夫人坐不坐那个位置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那个位置,以后都是他们家的,谁坐上去又有什么差别!
大军顺利出征后,时间一眨眼便过了两天。
俞子涵的十三岁生辰,终于到了。
虽然沈卿没想着举办宴席,但锡州的世家贵族早早地得了消息,一大早便遣了人过来给俞子涵送礼祝贺,一时间,锡州这个临时的丞相府门口车马不绝,门庭若市。
沈卿有心和这些世家贵族打好关系,一大早便穿戴整齐带着子涵站在前厅迎客,只是让她讶异的是,杨家来送礼的人竟是杨家的二夫人——钱氏。
杨家会来送礼很正常,但先前杨家对她和俞九清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甚至是有意避嫌的,因为担心她和俞九清会假借儿女之间的亲事拉拢他们,他们甚至不让他们家和子涵同龄的嫡出娘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因此,沈卿原本以为,他们便是会来给子涵送礼,也不会搞得太隆重,顶多遣他们府上的管事送礼过来便是了。
谁料却是在锡州当家的二夫人钱氏亲自出马了,而且钱氏还是带着她的小女儿杨敬玉一起过来的。
而最让沈卿讶异的还是钱氏的态度,她一改先前在茶馆和他们偶遇时那遮遮掩掩扭扭捏捏的态度,给沈卿他们行完礼后,便殷切地对自己小女儿道:“玉儿,这就是今天过生辰的俞小郎君,俞小郎君跟你年岁差不多,上回你们在茶馆见过的。
你后来不是一直说想再见俞小郎君一面,跟他一起玩吗?今天难得来做客,你快上前跟俞小郎君行个礼。”
说着,笑盈盈地看着沈卿道:“玉儿是家里最小的女孩儿,身边鲜少有同龄的玩伴,也许玉儿以后还能跟俞小郎君做个伴呢。”
杨敬玉自上次见过这个好看的小郎君后,确实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的。
十二三岁的女孩儿已是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更别提俞子涵不仅完全继承了父母容貌上的过人优势,更因为这段时间的军旅生活,让他身上自带着一股张扬的英气,眉眼间却又暗藏一丝沉稳气度,别说同年龄的小娘子了,便连钱氏这样的妇人看到这样的孩子,心里也是喜欢得紧,恨不得立刻把他给自己女儿定下。
这俞小郎君小小年纪便有着这般气度,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