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仍然穿着单薄的寝衣,趴在窗边看雨。
舅舅说,她的母亲永宁长公主就在这样一个夜晚闭上了眼睛。长公主生产后身体一直不好,靠药汤吊着一口气,担心药味熏着她,不与她住在一处。就连去世的那个夜晚,乳母抱着她急匆匆赶来,也没能见上长公主最后一面。
长公主是个虔诚的佛门信徒,牌位也供奉在宁安寺,“宁”就是取自她的封号。明天舒窈便会上山,在宁安寺小住三天。
“我才不冷,”舒窈小声嘟囔,“是母亲在念我呢。”
“那您也不能胡来,别让长公主为您的身体担心。”
舒窈哼声道好。
从窗外收回视线,想起梨落院此刻同样在暴雨之中,舒窈忽然问:“李明寂怎么样了?”
松针都快忘了有李明寂这号人,在脑海中搜刮片刻,不确定道:“近日没在府中见到李郎君,应该还在养伤吧?”
侯府这么大,一个偏院的庶子,谁会记得呢?郡主未免对他太关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