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哑一笑,“还是说,郡主认为,如今的情形,还有谁能救您?”
嗓音嘶哑,却耳熟莫名。
不等舒窈开口,他已自顾自接话:“谢彦舟么?”
舒窈怒目而视。
“他逃亡西北,自顾不暇,”男人低笑出声,喑哑嗓音中嘲弄隐隐,“若非我及时赶到,郡主早已坠落城楼,万箭穿心,郡主不记得了么?”
许是被这笑容中的讽意刺到,舒窈竟不知哪来的胆子,一把扯开男人衣襟,颤着声与男人对视:“你与他们又有何区别?无耻之徒!”
“郡主所言极是。”
男人倾身而下,冰冷的薄唇压在她唇上,“落入我等无耻小人之手,郡主更该清楚自己的处境。”
阴冷的鲜血气息强势袭来。
哗啦一声,木窗被吹开,灌入室内的风吹熄窗前烛火,舒窈在黑暗里大口喘气,按住起伏胸.脯,梦中的场景在眼前久久挥之不去。
她看见了。
一道约三寸长的疤痕,如蜈蚣一般,紧紧攀附在男人窄而劲瘦的腰腹上。
这是第一次,她从梦里得到与男人有关的真实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