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他,他都是那副淡淡的样子。舒窈起初以为他在笑——后来发现他只是轻抿薄唇,面无表情,仿佛世俗的一切,都让他提不起兴趣。
“李明寂,”舒窈忽然出声,“你跟你爹关系好吗?”
李明寂平静道:“一般。”
他的亲生父亲早就死了,至于这位“父亲”李侍郎……他是一位合格的臣子,却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位合格的父亲。
舒窈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想想也知道,李明寂一个庶子,哥哥又嚣张跋扈,若不是父亲坐视不管,他能被欺负成这样?又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像秦阳侯府一样,放着亲生女儿不管,宠妾灭妻。
“我八年前被父亲接回李府,父亲愿意将我留在身边,于我已是宽待,”李明寂淡淡笑道,一双黑眸沉沉地看着舒窈,“若非父亲将我接回,我该像那些水患中的百姓一样流离失所。”
八年前……
舒窈年纪还小,只记得当年南方水患,而她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几个月都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