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见过雍帝发这么大的火,但他生气也是为了维护她,因此摇摇头:“本来就是他们得寸进尺,还让舅舅生气。舅舅就该训斥他们。”
雍帝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实感。他叹了口气,道:“连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好,朕这个皇帝,当的太窝囊。”
从小磨练的心性,让雍帝一直在忍、一直在等。可他越是忍耐,越是助长了某些人的气焰,让弊病越积越深。
“才不是呢,”舒窈目光真诚,“听说先帝时期战乱不断,舅舅能治理好这么大的国家,已经很了不起了。”
雍帝抬起手,摸了下舒窈的脑袋。
“朕只希望你幸福快乐。你娘在天有灵,也能安息。”
“陛下。”
青年的嗓音清冽如珠玉,打破了殿中的短暂沉默。舒窈抬起头,尾音扬起:“李明寂?你怎么来了!”
这才过去多久,他又不好好休息!
李明寂对她浅笑,转而看向雍帝:“陛下,卑职带了一位长辈,为寒春花一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