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有看见郡主吗?”
静水轩外,松针拦下嘉懿公主的仪仗队,面色焦急。
“舒窈?”
嘉懿公主摇头,“没有。”
舒窈早上来宴会,只跟她打了声招呼,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嘉懿公主看见那侍卫在她身边,心想她八成是跟那侍卫你侬我侬去了。
上次太子婚宴就是这样,一溜烟就没了人影,出去玩也不带她。
不远处,春蕊快步跑来,同样摇了摇头,“李侍卫也不见了。”
这样的事情倒也不是第一次发生,难道郡主贪玩,又和李侍卫跑了?
可这一次,分明是皇后邀请在先……松针不知为何,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见松针与春蕊二人的焦急不似作假,嘉懿公主便道,“这样,本宫让人跟你们一起找吧。”
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省省心,她这个做姐姐的,只能多照顾照顾了。
松针感激道:“公主,郡主是被太子妃派来的宫女叫走的。”
“太子妃?”嘉懿公主恍然大悟,“噢,本宫知道她在哪里,她与母后在一起呢。随本宫来。”
一行人往楼阁走,恰好遇见皇后与郑月瑶的仪仗队下来。郑月瑶身边已经围了好几个贵女,都在寻话题与她搭腔。
嘉懿公主扫了一眼,并未发现舒窈。
“母后,嫂嫂,”在皇后与郑月瑶面前,嘉懿公主规矩许多,行了一礼便问道,“你们有看见窈窈吗?”
皇后敛眸不语,只是看着郑月瑶。郑月瑶便露出平静柔和的笑容:“我让人将郡主请去了望湖亭,她应该在那边。”
郑月瑶想,是应该这样。
去望湖亭的人越多,撞见舒窈与昌平侯世子“私会”的人也就越多。届时皇后再请雍帝为二人赐婚,这桩婚事就成了。
可为什么,她仍然感到不安?
一群人一路往望湖亭走。至湖畔,却见亭中空旷无人,只有一只被打开的漆木盒摆在石桌上。
皇后皱起眉。
华羲郡主呢?
昌平侯世子也不在?
郑月瑶却一眼认出这漆木盒装着舒窈送她的新婚礼,脸色僵了下。
她不是交给宫女去处理了吗?这只金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嘉懿公主也认出了这只金栉,凑近看了看,“咦,这不是窈窈那只金栉吗?”
扬州匠人的精心之作,舒窈宝贝得很,只在春宴上戴过一次,她还讨要了几次,舒窈都没给她,怎么就随意丢在这?
她隐约嗅到了一阵异香,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扶着头喃喃自语,“奇怪,怎么有些头晕……”
“郡主已经将此物赠予太子妃娘娘,”春蕊连忙解释,忍不住看了郑月瑶一眼,焦急道,“太子妃娘娘,郡主为何也不在这里?”
人就是郑月瑶派去请的,然而眼下连去请舒窈的宫女都不知去了哪里,郑月瑶怎么答得上来,只觉得这宫女与舒窈一样傲慢无礼,皱了下眉,身后却有人轻声道:
“华羲郡主吗?”
说话的人,是舒宁悠。
她在暗中观察了许久。
皇后的邀请,望湖亭,昌平侯世子。
与话本一字不差,只是这一次,没有她这位“蠢毒庶妹”的介入,谢彦舟也尚在谢府禁足,没有参宴。
倘若按照话本的发展,舒宁悠自然知晓舒窈此时身在何处。也不知若让这些人看见大雍最尊贵的郡主与一纨绔苟合,又是怎样的精彩呢?
舒宁悠轻轻勾起唇角,面上却清纯无辜,指了个方向,“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臣女方才见过郡主,她似乎往西边去了。”
西边。
那是东宫废弃的旧址,也是鲜有人踏足的禁地。
皇后端庄雍容的笑容淡了几分。
“那就随本宫去西边找找。东宫就这么大,她还能去哪里?”
不听从她安排的婚事?
她倒要看看,舒窈会躲到哪里。
……
东宫西侧,赵文瑞按着面前的女子,神色恍惚,只觉得畅快不已。
这些年声色犬马,赵文瑞的身体素质大不如从前,因此会随身携带药丸。尤其是为了今日的计划,他多带了几颗,其中一颗还让彩蝶喂给了舒窈。
这样一剂猛药下去,只会哭着向他求饶。
谁知这药被李明寂尽数喂到了他的口中。吃一颗两颗是助、兴,吃多了,却会让人神智进食,变成只凭本能的野兽。
此时的赵文瑞正是这样的感觉。”
他早已忘了自己为何而来,又要做些什么。
直至宫室的大门被推开,赵文瑞从恍惚间抬头,看见了许多张熟悉的脸。似乎有皇后,太子妃……
“啊!”
推门的宫女惊叫一声,僵着身体后退几步,然而宫室之内的情形已经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众人之下,一时不论是贵女还是宫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