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把名次送到御书房,皇宫却迟迟没有与科举有关的动静传来,郑濂当时便察觉不对。果然过不久,雍帝就颁布了这条加试的诏令。
“陛下啊陛下,您这是要公然与世家作对吗?”
礼部官衙之内,考生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前方的匾额下挂着一张卷轴,要求他们以此为题,写一篇策文。
考生们抓耳挠腮,满脸不知所措。
这些自幼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哪里学过什么政治。让他们背书都去了半条命,遑论写文章呢?
有的人实在写不出来,干脆把笔一丢,放弃考试。有的人绞尽脑汁,在纸上艰难地编着句子,涂涂改改,一张试卷惨不忍睹。
潘令泽写了几列,只觉得雍帝这题太刁难人,让他无从下笔。愁眉不展之时,他看见有人姿态从容,一张纸已经写了一半。
赫然是周溶。
他转了转眼珠,心里忽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