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为的是招贤纳士。然而在执行途中,多以出身论官职,闹出了状元不识一字的笑话。我朝太祖扩大科举人数,意在广开言路,却仍然以出身取士……”
写在纸上的策文,凝结了周溶多年苦学的精萃,无需思考,几乎脱口而出。
相较于支支吾吾的潘令泽,周溶从容不迫,俨然已有名士之风。然而龙椅上雍帝的脸色并无变化,他缓声道:“周溶,你可知,你方才所说的话,就在潘令泽的策文之中?”
……
马车停在宫门前。郑濂匆忙下车,与一众官员聚首,朝承乾殿去。
昔日空旷的殿门前,里一圈外一圈聚着两排禁军,一个个身着劲甲,手握长枪,把守在承乾殿外。
郑濂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令牌:“让开,本官要见陛下!”
台阶之上,身形高挑的青年款步走来。明明是武将,青年的五官却清冷儒雅,如同温润清透的玉石。
“陛下正在策问举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李明寂平静地与郑濂对视,越过他的视线,道,“不过,陛下口谕,允许本次科举的知举官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