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压迎面而来,潘令泽站都站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苍白。
“草民、草民……”
一旁的周溶从容道:“草民并不知为何与潘郎的策文相似。草民所言,皆发自肺腑。草民曾作《论出身》寄与友人,原稿正在友人手中,草民愿捎信一封,持原稿与潘郎论辩。”
“不必。”
雍帝淡淡一笑,身边的尹福向内侍使眼色,及时把潘令泽的试卷展示了出来。
周溶走了几步,脸色愈发凝固。看见“潘令泽”的署名后,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榜上无名。
他一撩衣袍,跪在雍帝面前:“这篇策文为我亲手所做,绝非潘令泽之笔!草民可以说出策文所有引用的出处,求陛下明鉴!”
雍帝的神色仍然平静:“潘令泽,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滴、嗒。
豆大的汗珠从潘令泽的鼻尖渗出,顺着下颌滴落在地。
“看来潘令泽已经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了,”雍帝道,“那就换人来说吧。请礼部尚书与三位知举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