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坛子变成瓷瓶?”
“对,还要订制一些瓷瓶滴管,最好滴管能做成各种样式,比如一枝红色花藤缠绕的样子。总之,我想每一款钟表都是不太一样的造型,就对瓷瓶特制有要求,所以成本除了齿轮那些会花五两外,其他只几个瓶子和配件也会有七两上下。像现代的花开富贵十字绣那种流逝钟,山水造型的,荷塘月色,迎客松配合竹筒苍朴之态让我二叔上木漆。”
但更多流逝钟表的样式是,手握魁星点斗笔,比如到整时辰,笔才会敲出声报时辰。蟾宫折“桂”一举“糕粽”,定制桂花样式的瓷瓶,糕粽取“高中”到整时辰敲出声。
类似的还有“青云”直上独占“鳌头”,一“鹭”“莲”科,以莲盆和莲花造型谐音“连中”,寓意考生们三元捷报。
另外,在瓷瓶和敲击的物件包括表盘配色上,许田芯打算只取青白红黑黄为主色,因为这五个颜色正对应水金火土木。
许老太听完后:“……孙女啊,要是这种科举高中的钟漏,我咋觉得有点卖少了。你可得提醒那位白家小子,别死心眼就知一口价五十两,有些复杂的适当涨涨六六大顺什么的。有钱人的心思,他可别用农家小子的想法去琢磨啊。”
许田芯将银票和白慕言绘制的器件原理图掏出来的同时,给白慕言在奶奶面前正名道:
“奶,
你看,这是他画的,这是他听我讲完就先定下两个说要送人。无论是怕我没有本钱,还是真就要过年送礼,可见此人心思细腻,八面玲珑。
他还反问我,你知道这事成了,你会赚多少银钱吗?你知道我有多少同窗吗?
可见他出身寒门,却和有钱同窗们关系不错。
想处得不错很难,他应该很会鉴貌辨色,长袖善舞。我并不担心他要价。
他敢的,奶奶,因为白秀才这人,不像许多少年人很要面子,他竟然和我自嘲兜里没什么钱。
敢于自嘲的人,要么内心很强大,要么为减少别人少说他闲话,他在外求学这些年,早就处事圆润。”
许老太看过白慕言重新绘制的齿轮和轴承画,心里赞了一声画工,并且人家都知道原理还和他孙女合作,心性不错。
不对,许老太是全程跟过家里水滴钟制作的,她太懂少了一步,用眼神询问孙女。
“嗯。”许田芯笑了下。
许老太说这就对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又摸着银票一边嘀咕,也不知这玩意有没有手续费,一边继续道:
“难怪你里正爷爷打一照面就冲我挤咕眼睛,说你又要再出息一把了,我还纳闷呢,我以为他说的女将军的事呢。
成,放心让你仨叔叔听你的话吧,鱼松和那些木工活,我找别人干。”
许老太说这话时,心里已经有了名单。
鱼松涉及她家秘方,她打算用美壮,用于芹娘的弟弟大力上手炒制。属于每一步都知晓的那种。
说起大力,许老太通过观察发现,芹娘这位大弟弟比她家仨有要圆滑。这小子要是有平台能发展好,再学会识字算账,年头一长都能做大管事。这绝不是贬低自家孩子,捧高别人。
当然了,别人再好,还得是她家仨有亲生的。这永远改变不了,但必要时,许老太打算会留下大力长久地在她家做事。
另外还有一个人选是刘永田家的明子。
刘永田当年被儿子明子私下钓鱼连累,被王家沟来人打断腿,后来死了。这个仇恨,刘永田家总觉得是她带头抢回江面报了仇。
像那位明子,她二儿子木工名单那里没有,他就帮着白干活。老四也提过,说他们去府城那段日子,房盖掀开,一个是王玉生实打实的帮许家,另一个就是刘永田家那几位壮汉不要分文帮忙。
许老太打算启用这仨人,空出家里仨有给孙女用。
许老太带着老老太和帮忙背包袱的许有银前脚离开,后脚许田芯就蹲在了许有粮面前。
“二叔。”
许有粮心里一哆嗦,侄女笑得越好看,他越慌张。不会又又又有木工活了吧。
许田芯开始画大饼:“别怕,二叔,你就不想自己兜里有点银钱,回头也能给我奶和我婶娘过年买点啥礼物吗?这回干好了,白秀才会发给你工钱,是真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