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们这里白家,十里八村有名,他家是卖虎皮、白山的参,鹿茸,灵芝,也是有十多样全是珍贵的。
关二秃笑:“扯远了,不用蜜水浸泡也行。你用水泡软后,手指蘸点菜籽油,芝麻油,都行。”他小声对客商们提醒道。
好些人在点头,章掌柜却一直留心看向在付货收银的许田芯。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章掌柜觉得,确实和他见过的所有农家姑娘不同。
不是指穿着长相,是指看人的眼神和脸上的笑容带着平和。如若说,那位关郎中在强行压抑没有见钱眼开,那这位姑娘给人的感觉,才叫真的见过大钱。
当然了,就算是不讲究穿着,眼前这位姑娘的皮肤,也和这个村的妇人们不太相容。
别人都是被冷风吹的红,甚至有红紫色的裂纹,她没有。
尤其是那双秤银钱时露出的青葱手指,一看就是经过细心的保养。平日里应该是不干什么活,至少作为农家姑娘,连挑水的活计想必也不干。
许田芯不知道章掌柜在评价她手指和皮肤,要是知道一定会说声谢谢肯定。知道她刚来这里时什么样吗?伸出去都让人感到可怜,不如现代早市夜市五六十岁卖菜阿姨的手。
为了保养,她偷刮黄柏树皮都戴手套。
“姑娘,听浴堂老师傅们讲,咱们是同行啊,就是你和镇北军有合作吧?不知做的哪一类。”
许田芯先对搭话的章掌柜笑了一下:“客官,您好。”
随后就言简意赅说:“是澡豆类,香皂。”
刘老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刘老柱先暗暗对关二秃点下头,心想:行啊,你个老小子,卖的不错,还知道见缝插针推一推别的货。
然后听到章掌柜和许田芯的对话,急忙插嘴道:
“不止那些花香味含着不少药的皂,下一步看看别的买卖备不住也要继续和镇北军搭桥。像客官们刚刚在浴堂用的面油,那全是好东西,啊,那您以为是啥呢?就没有纳闷过吗?咱没用不好的唬弄,特意让大家都抹抹。你想我们北地冷风用着都滋润,外地人用会更加水当当。”.
刘老柱不止抢话,他还去柜台里赶紧掏出好几罐,不忘推销说:
“你瞅瞅,有家中小儿专用的,有妇人家用的,各种香啊,更有咱们男子用的,还有头油,免得见谁,头发支楞巴翘。我一直劝,说往外推推,这么好不能留家里自用。实在不行,去镇里开家铺子专门卖我
们的好物什。孩子,你这个面油想卖多少银钱来着?”
“一两银钱。”
刘老柱啧一声,才说道:
“外面镇上甭管卖啥面油都二两银钱以上,说买个牙粉要五百文,章掌柜,你们是大城池来的,有见识都知晓价钱。
结果咱家贵油给擦,牙刷白给,对了,牙刷,你们可以带走。你就说我们实不实在吧。
也要说多亏认识镇北军,他们在这处停留,帮刷马掉马毛我们就留着,想着费点事用竹子和马毛送客官们牙刷,只为招待好诸位贵客。”
有汉子动心了,从旁打听:“面油全卖一两银钱吗?”
满桌子帮忙端菜,一走一路过接话说:
“对,客官们,我们家姑娘压根儿就没想怎么往外卖,她嫌费事。
所以我建议趁着有货,你们遇到就给家里人一瓶。
不好拿的,没啥带的,就给买一罐这个。
给家中孩子花钱,你别心疼,回头你干什么都会赢。
给媳妇花擦脸油也别心疼,媳妇心情好就身体好,身体好,你儿子就少不了,你生意也会越干越好,招财又进宝。”
客人们全都听笑了,为何这里的人都这么能说。
一个端菜婆子,一走一过也能说话一套一套。
因为我们天冷,半年出不去屋子就只能自娱自乐,要不然会憋疯,没啥事就侃大山呗。
我们大嗓门也是天气原因,小声说话顺风刮跑了,人家都容易听不着。
倒是让许田芯有点不好意思了,不是卖东西丢脸。
而是满桌子大娘又顺着章掌柜打听的话,此时正在夸奖她说:
二道河村的娃子们都是好的,但属这个最拔尖,敢说不比诸位客官认识字少,村里人还都习惯了这个一向比太多男娃有出息。因为这位,从小满脸就散发着书香气的光芒。
里正爷爷也在一旁帮腔,一脸骄傲连连笑着点头说:“书里不是有黄金屋嘛,发光很正常,打小都亮堂的刺眼。”
许田芯发现,关爷爷也在跃跃欲试。
关二秃打算从心地善良,热爱村落,尊老爱幼方面下手。
刚要张嘴,许田芯急忙歪头呵呵笑着对关爷爷挤挤眼睛,别忘了人设。
干嘛,卖货就卖货,却惹得一屋子客人全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