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大家进城购物,年终发奖励。以后家家有车有青砖房,仓房都是马粪堡,冷就抠下来一块烧。
搞得大伙每开完一次村委会,就打一次鸡血。
纷纷喊着娘的语录:
说总做主,我们有钱多铺路,没钱我们会顶住。
改变现状,从我做起。你指哪,我们干哪。
我们没有躺赢的命,就要站起来奔跑。我们要和你进城购物。
许有银正吐槽得欢实时,许老太进来了,看眼她小儿子,又看一眼:“你在心里念叨我啥呢?”
“没,娘,我能念叨您啥呀?这是结算完的银钱,有碎银有银票,人家不可能带那么多银子在身上,我不好拒绝。”
许老太看眼百两银票,她最不愿意收这个。不是怕假币,在这里不可能的,除非想掉脑袋。是百两到钱庄兑换有三两手续费。而各家要是收到大额银票,这个手续费是由各自承担的。
莫名其妙少挣三两,唉,没招。还总可着她这里收银票。
许老太收好银钱问小儿子:“你三哥没回来吗?”
“没有。”许有银有点担心,按正常往返,应该从西山镇回来了。
话说,还是侄女心态稳,知道来这么一支五百人的商队愣是不急。人家说三叔没回来,没有瓶罐装药,宁可不卖也不贱卖,再说商队回程或许还会入住。
这次没卖成,下次再卖呗。
侄女这么一说,让许有银感到奇怪的是,关叔一把岁数竟然听侄女的,也说:“对,不贱卖。”
然后就跟着侄女走了。
俩人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徒弟?
许有银他们不清楚的是,关二秃之所以能说得那么大气,那是他着急做研究。
他此时正和许田芯一起研制新药,他负责查阅张仲景医书和煎制能茅塞顿开的菊儿爽开塞露。
在关二秃眼中有新药,比挣银钱这事更让他心潮澎湃。主要也是之前挣过几十两了,家里能揭开锅就不那么迫在眉睫。
更何况田芯还有个计划,想要像那些大客商似的,将菊儿爽干互市。
而此时许老太还不知晓这个想法,她正在和小儿子聊三儿子的去向,能不能是听说哪里有贵鱼,半道跑哪里收鱼耽搁了?
外面忽然传来有人找许老太的声音。
“你谁呀?找我。”
“我是镇里捏泥人的,养猪叫岭子的让我来的,说你们找我捏泥人。
”
许老太疑惑,养猪的她倒是认识,今早刚给她家送完货:“我找你捏泥人?”
“是许有粮找,你不是他娘吗?粘豆包老太。”
捏泥人的老师傅很担心许家不管饭也不给半两工钱,他是背一堆家伙什坐最后一趟车来的,所以他得找许老太。因为这人在镇里很有名,比较豪横,号称粘豆包老太。
许老太:“……”行啊,比叫肠老太强。
许老太给泥人师傅领到澡堂,又寻到许老二特意追问下,才知道这是她孙女的手笔。
说是关二秃找,其实就是她孙女想要人体模型。
许老太解了疑惑离开,泥人师傅却懵逼了。
他大半生捏过泥人打铁,捏过大娘纺线。捏过少年在读书,捏过和尚在念经,就是没有捏过大屁股。
许老二实在使不好捏泥那股巧劲儿,他示意老师傅换鞋就坐他旁边慢慢捏,今晚管饭还管住,就住在澡堂子里。
要是怕捏不好,还可以进去看看,那里趴一堆,找一两位典型病患瞅瞅应该是没有问题。
“我是要偷摸瞅瞅……”从没对着水面照过自己,只摸摸也看不着长啥模样。
与此同时,许老三确实被事情绊住腿脚,才会晚回家一个多时辰。
下午刚离开西山镇城门不久,看到有个小山包,许有仓就将车停好,跳到路下面解决一下三急。
结果他连桶带粪便被扣了一身,对方说:“打劫。”
许有仓蹲在那里:“你瞎啊,管谁叫大姐,我是你大哥。”
“我说的是打劫,我是劫匪!”
许有仓说,你痛快把桶给我拿开,别给我激活了。
“这都什么年月了,你西山镇即使不归镇北军管,挨着这么近也不能如此放肆吧。
我都不敢出去抢了。
你爷爷我行走江湖打劫的时候,你还没有出世。
哪来的大虎哨子。”
抢劫的一个十六岁,一个十四,还有一位十岁的,仨人头回干这事,心里慌慌的。
十六岁的男娃狠狠踢了许有仓一脚,急眼道:“你都要被抢了,话咋还这么密。”
十四岁的少年也外强中干,用刀把戳戳许有仓腰眼喝令道:“我们是生活所迫没有钱,既然抢你就是缘,别给脸不要脸,赶紧给银子。”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