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眠。
他感觉自己无法将穿着白大褂,只用一根筷子盘起头发的小姑娘,许田芯今晚沉静的模样,和痔疮膏联系到一起。
别人学医,看正常的书籍,她看道法。
别人先从采药煎药把脉开始。即使步子迈快,也会先学看牙看风寒看头疼,她却从痔疮下手。
一个敢制,还真有不少人买?倒是治不死人。
第二日早上,霍允谦就收回此时质疑的话。
因为十安未说完的话是,北方太干燥了,他正好有多日不适,就朝许田芯要了点甘油。
许姑娘问,你打算怎么用?
十安说,我喝啊……看许田芯似乎不是很赞同,那难道是抹?
许田芯就说,只用这个不行,你送来些蜂蜜,我再给你配点别的。
就这般,又是在暗卫训练场的卫所里休息,条件有限,霍允谦不想知道也知道了菊儿爽的药力。
他是被十安熏的。
霍允谦在心里吐槽:十安犹如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十安确实是急得差点来不及蹲下,他甚至顾不上尊卑,给他家少爷拽开示意等会儿就蹲下,回头挨板子也认。
然后就是十安使劲运力伴随着扑通
扑通掉落的声。
十安心想,油乎乎黏腻腻的小药栓是真好使啊,这回三天没排能有八斤,回头他还要找个秤,秤***重就知道排出了几斤。
而且他要先买一些菊儿爽存储。
送少爷,送长辈,送贾莱,以备不时之需。有一种感情叫作同样是病患。
而霍允谦是一清早就站在风口,在拿这里当排风扇,一炷香后才回来,回来又转头骑马走了,说要回府邸处理公文,不用十安跟着,让那面醒来再送信儿。
是的,许田芯睡到晌午。
她休息的屋里还有两位大丫鬟在小心伺候着,一个给她揉肩,一个给她捶腿。
睡醒后,又一个给她洁面,一个给她端上一桌,听说是做了好几遍的早点。不是重复热的那种,是一遍遍重新做。
盛饭时,一位大丫鬟不停地用饭勺压实。
许田芯坐一边看着,忍不住问道:“你要给我做年糕饼吗?”
“回姑娘,是上面命令的,让姑娘一定要吃饱。”
那也不能把好好的饭,恨不得做成压缩军粮啊。
许田芯以为,这些都是她的将军姐姐安排的。
所以她吃饱睡醒后,生龙活虎的出现了。
当霍允谦带着他的亲信大将,一位是刚刚奔赴赶回的贾莱,还有副将单绍赶到深山观战台时,许田芯已经在密林里叽叽喳喳指挥许久。
她正穿着一身枣红色盔甲,脸上也蒙甲,让贾莱情不自禁地发出哎呀一声。
这小丫头挺惜命,爱自己的同时也挺爱惜别人。
因为许田芯先将一摊摊硅藻泥铺好,指挥力气大的亲卫用长到不能长的竹子,钓着小桶里的甘油倒进泥土,再让兑硝酸液体。
兑完,炸了那就炸吧,没炸且等一会儿先去忙另外几摊,等一会儿彻底没动静了,许田芯才会让吕岩下令,让身穿盔甲的几位将士把几样混合在一起安装火药线,最后用火药线再试着引燃。
而每次哑火,或是爆炸面积不够大,和剂量不成正比。许田芯就会用炭笔记录在那几张纸上,重新调整下一次的比例。
到最后,由吕岩带着十二个小分队都记不清试验过多少次了。
此时,许田芯正哆嗦乱颤的要点燃火药线,看得岁禾着急,线那么远,你怕什么,冲许田芯喊道:“我来。”
“别过来,这个大,这又是个下坡,我滑雪跑得快,你们马匹会受惊,吕姐姐呢?”
“在那呢那呢,山洞里暖和。”
吕岩好笑地对许田芯挥下手。
“岁丰呢?”
“都回来啦,许姑娘,你点吧!”求你了。
许田芯直播间早就被强制下播,也没有个背景音乐提醒。
但她自己却为鼓劲儿喊了一句,:“面对疾风吧!”
然后许田芯就像点炮仗一般点燃引线掉头就跑。
她心里有数,这次量太大,再不是炸点黑烟,炸几棵大树。
果然……雷家窝整个村里人都被吓出来了。
里正老雷更是懵了,这是哪里响?要愚公移山啊,还是打过来了?
他们村离边境太近,急忙告诉他老婆子:“快把包收拾好,随时跑。”往二道河跑。
与此同时,造出这么大动静,一直也表现很怂的许田芯真的出息了。
她竟然在逃跑时没有腿软卡跟头。
她绝对不能交代在这里,她有祖母家人。
她还滑出迄今为止最快的速度。
而就在她滑往山脚下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