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炕上,一会儿觉得:嗯?难道是心理作用,明明还在流血却真的有点舒坦了。
一会儿又觉得:刚刚那么疼,也不知道五两姑娘存不存在报复她,下手恁狠,明明挤这么大的脓包,动作却比挤虱子还快。
而这面许田芯已经坐在于东家身边,正用蜂蜜水和人家推杯换盏,吃完饭还扒着花生和于东家,以及饭庄里新来的商队东家在讲述本地情况。
满桌子趴在吧台上啃个冻梨,这给她渴的,搓完澡做饭,做完饭按人,按完人接着给老姐打下手做商队饭。匆匆忙忙扒拉口饭,就剩下渴。
此时,听到里面商队领队对许田芯说:“不就是阿驿果吗?无花果你放心,下趟我们再来给你带,我们老家那里用它祭祀。”
满桌子用手接着冻梨汤,边吃边凑近许老太道:“老姐,田芯是真能耐啊真能耐。我看只要她想搭话,就没有搭不上的。”其实田芯也适合干媒婆,这就叫作有本事的人,干啥都能行。
许老太看眼屏风那面,吐槽道:
“能耐啥?刚刚给人看病挣的那两个,转头听于东家说家里酒好,得,花出去了,还要倒搭,她明日要白送人几坛酒。
她还把我最后一茬韭菜也白送了去,那不是在那几桌?非让我炒几盘韭菜炒鸡蛋。于东家一盘,那面一大盘。还会做好人呐,美壮瞟一眼,又特意给她美壮姨半盘。
给美壮乐得呀,瞅那样就是身子不便,要不然都能贪黑上山给她打猎。”
满桌子觉得老姐越来越不实在,你家真心责怪孩子是笑的表情?再说你那最后一茬韭菜,细的要死,搁夏天喂鸡鸡都不吃,就别寻思挣钱了,掉钱眼里。
满桌子想说的是另一个话题:“嗳?老姐,你还记得田芯小时候,咱俩去给她算的卦不?”
许老太没找到记忆,原身苦事太多,生活杂事就没记住。
“怎的了?”
“还怎的了,帽儿山算卦婆子你还有印象没?就是家里供着黄皮子保家仙那个。
她曾说你家田芯儿要想长命百岁,除非掏大粪,让你花二两给破破。
你气的给她一顿臭骂,还把她下神抽的烟袋锅子都打飞了,说你家孩子才掏粪,我们家是女娃娃。
我刚刚按住那位鸨儿娘时,就寻思这事儿,也太准了。”
许老太:“……”肛肠科上班是宿命吗?
“桌子,我看你挺闲,明日上午给我磨苞米茬子。”
她要准备好碴子直播开卖,“还有,给你,田芯给你们几人的卖护肤品提成钱。”
一人二两。
满桌子惊喜地抢过一两银钱:“一两就够,老姐,你听我的,再多我们就该贪心了。我也是怕俺们几个往后不在你这里安心做饭,都跑田芯手底下去了。”
许老太笑着啐了一口,竟然还想跳槽,美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