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喝点儿,让咱赚几个。
要知道就算镇北老兵不买点啥,大山说,
这次可是跟随大将军来了不少霍家军。霍家军军饷多厚实,玩命练了几个月一文没花过,那些人指定会出来打打牙祭。”
她家赵大山在西北霍家军大营那阵,听说休沐时那么会过日子的人,也会和三五好友进城吃点肉。
许老太眼睛一亮:“大营开放?”
“对啊。婶子,赶紧多做些汤圆,我这面铺子给人煮好往外卖就忙不过来。您要不要拉着汤圆吃喝啥的,顺便在镇里转转叫卖。其实……”
红梅说到这里一顿,笑了:
“其实我还寻思过,您要不要考虑赶车直接去大营那里卖汤圆啥的?整热闹点儿叫卖。
找不准地方,让大山告诉您咋走。
怎么的,那些人出来不得添置点儿啥啊,还有人休沐懒得出来的也需要打牙祭。
往大了说,咱还叫老百姓对镇北军将好,想他们所想。
不过,再好我也不敢去。我思来想去,婶子,还真就您家有这种底气。我让我侄儿去,他脑袋瓜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可咱家有田芯啊!”
以上,当红梅离开时,说的嘴角都泛起沫子还没唠完,她干掉半瓢温水抹抹嘴说:“真是没聊够,可天黑了,再不走城门关了。”
“红梅,那我就再包点儿,过了初六就给你送货,我都给你配了小花篮装十五的汤圆。你要是认识镇里那些殷实人家,早些到货还能卖卖。”
“好嘞!”
红梅心想:她从最初只想送婶子银耳钉变成银耳环,而随着挣钱到了年底,她一咬牙直接上金耳环就对啦!
要不然人家都戴上金的了,她给送副银的?和许家打交道她要大气些,甭管是叮嘱他们的话还是做买卖早晚会挣出来,不吃亏。
……
当晚,许大伯咂摸一口酒,他正琢磨许家庄小子们说那些里正都帮他娘劈柴,他有些后悔今日没带有书去时,许家仨有和刘靖栋他们终于摸黑到了家。
许田芯也刚做完甘油回来在吃饭。
这时夜里九点多了,她看到二叔抱进屋的千年琥珀木吧那是,嘴里的面条断了。
听说还有水曲柳,许田芯急忙端着面条碗躲进屋。
这段不能播,快找麻袋片子给木材盖上。一旦被她扫视到,这种违法砍伐稀有珍贵木材会判无期的行为,系统自动就锁屏还会有处罚单五两。她家早先因好多天不直播被罚过,实在是这里水曲柳没事儿,被罚不值当。
许田芯刚这么想,就听到她二叔隔道门和她奶说,在这里也违法了:“娘,一不小心就给将军府的美人松砍了。树倒下才看到木牌。”
许老太说:“你们真的一不小心吗?这么粗实的树王。”
没一会儿,刘老柱披着棉袄赶来,又告诉几个掩耳盗铃的方法。总之一句话,没人问就先别说,正好咱抄小道趁天黑回来的。
而要是有人查让补交木料税,他就说他作为里正忘了,这就让交,他失职了。一般里正和村里不举报不着急交税钱,主要是有美人松,他也不知道该交多少,唉。
刘老柱还在许家混顿夜宵,许老太给这些小子们包括小柱和红枣爹,用酱炒鸡蛋拌面条,刘靖栋一口蒜一口面吃的一盆面条。
大概是吃多了躺不下睡不着,回家忽然磨墨要作诗。
刘靖栋念叨着:
这些大树粗又壮,砍了四棵大树王。
今日主人围着你,带你回家做中梁。
刘老柱拍老儿脑袋骂道:“虎哇,一天天的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这事儿能往上写吗?”
刘靖栋好冤,他早就凑够六首诗,这是在记录美好的一天,下面还要写许家面条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