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支郁金香,那明天呢?或许是祂暴怒的出现在眼前将她带回去囚禁?
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b她站起身回屋,决定静观其变。
第二日,林乔照常打开门,垂眸,变成两支黄色的郁金香静静躺在那,绿色根茎的部分被缎带打了一个蝴蝶结。
她弯腰捡起花,目光环视一圈。
外面门廊下辛露在修车,滑板带着人从车底钻出来,冲着她说:“上午的射击课,孩子们希望你加长点时间带带他们。”
“好。”
林乔随意一点头,转身面不改色的把花丢进了垃圾桶。
“那花是营地里谁送的?真看不出来那群浑身汗臭味的男人会织这么娘们唧唧的东西。”辛露说:“我早上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想着是给你惊喜的,我就没碰,怕起鸡皮疙瘩。”
林乔闻言,转身下了台阶,“娘们唧唧?”
辛露:“哪个粗犷的男人会做这心里手巧还废眼的玩意儿?”
林乔眸光微闪,“你说的是。”
她穿过房屋,前往射击场,一举一动都落在那藏匿起来观察她的触足眼中。
在森林深处的“初霁”看见自己送的花又被丢掉了,祂不意外的低下头,从旁边的毛线框里继续拿出一卷新的黄色线球,握着棒针,忽而轻声说:“我知道,今天要给她做三朵。”
从身体里分裂出来的触足二度分裂成更细更好操纵的模样,卷起棒针和线球,裂开几只眼睛,慢慢的勾线做新的郁金香花束。
\u001c“初霁”所有的难过和愤怒都在找到她、看见她平静的生活,脸上那轻松自在的松弛感后,转变成了浓重的情感自卑。
祂连质问她的勇气都已经失去,更别提去触碰她了。
她真的不需要祂。
无论祂如何补救,做出多少努力,无论怎么证明,她都不会爱祂。
“初霁”仗着手多的优势很快就织完了三朵郁金香,祂小心把花放在干净的石头上,用两条足肢保护着,剩余的部分,则化为了一团柔软而没有形状的蠕动状物体。
祂躺在肮脏充斥死亡的土地,静静感受着心脏痉挛引起的疼痛感,祂有所习惯,自从林乔逃离后心脏就没有不疼的时候,所有的意识也会跟着疼痛\b,时时刻刻悲切的呼唤林乔的名字。
祂们强力要求被分裂,想要去往她的身边,想要爱她,爱她爱她更爱她...
时间过去很久,“初霁”已经分不清这其中哪一部分才是属于林乔的初霁,祂们说着同样的话,会做同样的事,有着同样的感受,甚至一样的性格。
祂们都是初霁,但唯独不是“初霁”。
祂身为主体,能够操控所有的意识,反而拥有了最独特的人格,最独特的一个。
祂和所有祂都不一样,祂嘲讽体内意识单一的行为和智商,祂拥有更多的智慧和实力,祂一直为此骄傲。
现在,被爱人抛弃的“初霁”被打击到只想要哭泣。
围绕在祂身边的孩子,将一条触足垂落放到祂的身上,人性化的拍了拍。
为了父母的和谐,祂没有向妈妈告发父亲。
可孩子还没能那么深刻的了解到爱情,祂们最爱的妈妈,想要达成她的所有愿望,祂们认为父亲可以分裂一个一模一样的初霁送给妈妈。
这样的建议直接通过精神传递给了“初霁”。
接受完建议,孩子的身体便被巨型触足掀翻出去,砸断了两棵树,摔的晕头转向。
对林乔有着绝对占有欲的“初霁”依然想要把自己留在她身边,哪怕痛苦到失去自我,陷入疯狂。
祂从没想过放弃,尽管已经嫉妒到发狂,祂不可以成为替代品,分裂出来的初霁又怎么可以?那些垃圾怎么可以。
祂可以等,一直让郁金香多到堆满她的房子,等到她点头愿意呼唤祂的姓名。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
每一天,林乔家门口的郁金香都会在前面送的数量上叠加一支,原先她所猜测最坏的结果并没有发生,“初霁”知道她不想看见她,干脆把自己藏了起来,在背后默默地讨好她。
只是随着日子和鲜花的流逝与叠加,林乔午夜梦回时,初霁出现的频率变的更高了,她总是梦见吃鱼致幻的那晚,祂的话总是在脑中浮现。
她发呆的时间也在持续变长。
内心的拉扯感让她难受。
营地里最近有个叫齐洛的年轻男人和林乔走的很近,他之前跟她一起捕猎时被她从野兽嘴里救下过,那一次之后出于崇拜亦或者其他情绪的影响,他很喜欢她。
最近从辛露的嘴里打听到了,几乎有别的男人也看上她了,并且做出了很多行动就是迟迟未露面,齐洛想要日久生情这一招也来不及了。
他必须弯道超车,在林乔的射击课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