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太想起一件事。
三年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刘何氏找到她,说小花的出生时辰不好,这个出生时辰会对刘氏族人不利。
刘何氏还说,自从小花出生后,小花的爹娘被小花克死了,这样的女孩子,以后说不定要克刘氏族人,跟她商量着要把小花送走。
当时她没有答应,还跟刘何氏吵了一架。
刘何氏见她没有听进去,油盐不进,就没再提这事。
这件事过后不久,小花就不见了。
当时的她,得有多信任刘何氏夫妻俩,才没把这件事想到她们身上。
“她们送走小花,肯定是怕她影响刘子皓的前程。在他们的心里,小花就是个不祥之人。有小花在,刘子皓考试前程会受阻。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一点良心都没有,就这样把我的小花给害了……亏我家老头子,当年为了救刘清山丢了一条命。老头子,你当年死的好冤呀。”
“这是怎么回事?”顾成刚听着不太对,问了一句:“你是说,当年该死的人本应该是刘清山,是你家老伴救了他,他才能活到现在。”
“多年前,我男人和他外出办点事,路上碰到流匪。那些流匪都是穷凶极恶之人,看到他们身上有吃的也有钱,就动了杀人灭口之心。我家老伴为了救刘清河,死死的拖住了那些流匪,他才得以逃脱。她以为我不知道我家老头子是为了救他而死的,只说路上碰到了流匪,那些流匪杀人不眨眼,我家老头子没有跑得慢,所以没能跑出来。”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当时只有刘里正和吴老太男人二人,而吴老太男人死在了路上,真实情况是怎么样,还不是刘里正怎么说就是什么。
“我家老伴被找回来时已经没有气息,浑身是血,死得凄惨,什么话也没有留下。刚开始我就怀疑,后来套他的话才得知,我家男人本来有机会逃走的,因为替他挡了刀,所以死在了那些流匪之下。他自己不会承认,我也没有证据,这么多年来,也没有找他麻烦。”
说到这里,吴老太几乎哽咽的说不出话:“我没有想到,在他的心里眼里,没有一丝感激就算了,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这世上,怎么有他这么恶毒的人。”
别人不清楚她老伴是怎么死的,刘清山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刘清山自己不清楚吗?
可怜了她的小花,年纪轻轻就这样没了。
顾云洁听着吴老太的话,心里感叹这个刘里正真不是个东西。吴老头老伴死了,儿子儿媳死了,唯一的孙女他也不放过。
“这个刘清山,他真不是个人。亏我们还对他恭敬了这么多年。”顾罗生听着吴老太的话,心里同样气得不行:“我们必须他的罪行揭露起来。如果他犯罪了,刘子皓就没有办法参加考试了。”
“对,这次我们必须齐心,把他的罪定死。”那样一个畜生,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顾云洁一拍大腿:“坏了。”
顾罗生看着她:“怎么了?”
“万一他死在了大牢里,他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是不是就没有办法追究,也没有办法牵连刘子皓。”
“你是说,万一他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败露,为了不拖累刘子撷皓,他会选择自尽。”顾成刚粗眉拧在一起,想着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刘子皓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不清楚,但刘家人深信他能考上,并且以后能官拜三品。他做的这些坏事当是,有些是为了他自己,有些他是为了替刘子皓铺路。事情败露,为了不牵连刘子皓,很有可能会选择一了百了,让我们束手无策。”
“你这么一说,你也担心他会选择自尽。”顾罗生不想看到这个结果,死太便宜他了。
“他想来惜命,不会轻易结束自己生命的。”一直没有开口的刘四海说道。
“我们现在也不敢保证,在刘子皓的前途与他自己的性命之间,他到底更爱惜哪个。”
马车继续前行。
不得不说,元宝的力气不小,车上坐了那么多人,它拉起来一点都不吃力。
梅婆说的那座桥,距离他们县城有一百多里地。
马车要走上四个时辰左右。
如果是牛车的话,得多上一个多时辰。
梧县与隔壁县是以一条河分隔出来的。河的过边是梧县,河的那边是另一个县。
三年前,这条河修了一座桥。
因为前期施工不顺利,就有人提出打生桩一说。
四个时辰,说快也快。
一行人站在这座桥的边上,看着不远处的这座桥。
桥身修得完美无暇,不时有行人从上面经过。
桥身下面,是湍湍的河水。
河岸两边长满了不知名的水草。
“梅婆,是这座桥吗?”
梅婆低头:“我只负责找人,人找好了之后送过来,当日把人送倒这里之后,亲眼看着他们把…….。”
后面的话梅婆没有再说,担心多说一句吴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