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皓生病了,有些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你就原谅我们这一会。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我还看着你长大,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周氏心里犹豫了好一会才说出了这些话。
如果小洁拒绝,她可以对外说小洁鸡肚心肠,这么点事都放在心上。如果小洁答应,也得看看药效,药效不好的话,还能再闹一闹。
“你们昨天不是说了,小洁只是个骗子,哪里会治病。昨天不相信我家小洁,今天又叫小洁上门治病,不会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等着我们家小洁吧。”顾兰氏挑了挑眉,语气阴阳怪气。
周氏赔着笑:“婶子,昨天是我们不对,你大人有大谅,原谅我们一次。当年小洁娘救过我家公爹,这事大家都是清楚的。不用小洁上门治病,只求当年她娘留下的那种神药,一颗便好,我们花银子买。”
当年公爹命悬一线,是小洁她娘赠药给公爹,公爹才捡回一条命。
“昨天闹事不相信的是你们,今天求药的也是你们。万一你们求了药,见药没有效果又说我们小洁是骗子,我们可担不起这个罪名。县城好的大夫还是不少,你们还是去县城请高明的大夫吧。”顾兰氏不想再让小洁与她们家扯上什么瓜葛。
一窝子没有良心的人,哪里懂知恩图报,说不是一眨眼又扣了什么帽子下来。
“我是诚心来求药的,这是你们的态度吗?再说,我们又不是不给银子?”周氏听着顾兰氏的话,脸色都变了。
“你们诚心不诚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药在我们手里,我们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会卖。”顾兰氏冷哼一声:“再说,你们家子皓得的那病,我们小洁也没有办法。”
周氏听着顾兰氏的话,脸色青红交错。
见奶奶说的差不多了,顾云洁在边上说了一句:“婶子,你们最好还是另外找大夫看看,我手上那药帮子皓治不好那病。还有,那病你们得尽快找大夫治,时间拖得越久,后面越难治。”
刘子皓那病得的时间不久,不过刚发病。只要及时大会,勉强能控制住。时间拖得越久,就不好说了,说不定影响寿命,没几年活头。
周氏听着顾云洁的话,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不由破口大骂:“你们不给便不给,用得着这样诅咒我儿。我儿为人板正,不可能会得那样的病,都是你们的诬陷。”
周氏压根不信,顾云洁有什么办法:“我话已经说到这里,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是你们的事情。”
周氏骂骂咧咧的回去了。
何氏听了周氏的话,也跟着一起骂:“我看她们就是不安好心,不想我们家好。子皓怎么可能得那样的病,这样,你明天一早让家齐赶马车,我们自己走一趟。”
顾云洁那里指望不上,只能去县城跑一趟了。
“她肯定是不会,所以不敢卖我们药。”
一早,刘家齐坐在前面赶牛车,何氏与周氏扶着刘子皓坐在上面。
刘子皓意识不清,脸蛋红扑扑的,一看就烧得不清。
大早上的,大部分人都没有起来,他们出发了。
到了县城时,天已经大亮。
他们这次不找郭大夫,找朱大夫。
朱大夫倒是接了诊。
“怎的这样严重了?”朱大夫看着烧得意识模糊的刘子皓,吓了一跳。
周氏眼皮一跳:“多严重?”
“这烧要是退不下来,会有性命危险?”
已经不是普通的风寒了,是烧及内里。
周氏一听,身子一软,差点没倒下去,当即给朱大夫跪下:“大夫,求你救救我儿,我给你磕头了。”
她虽然有两个儿子,但大儿子是她倾注了最多心血的,也是寄予最大希望的,怎么能出事。
“不仅如此,他好像还得了花病。”朱大夫摇了摇头:“我只能先给你们开点药压制一下,至于有没有效果,我也不能保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一个人那么说,可能是误诊。两个人说,说明真有可能。
刘家齐一把揪住意识不清醒的刘子皓,语气阴森森的:“子皓,你跟爹说,你是不是去过不干净的地方睡了得了病的女人。”
刘子皓这会意识昏昏沉沉的,身上更是有火在烤一般:“爹,我是跟着同窗去了几次,肯定是他们搞错了,不可能的……。”
他运气不会差成这样,不过去了几次那种风流地方,就染上了花病,不可能的。
刘家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仅去过,还去了不下一次。
此时的他,心里恨不得给刘子皓一巴掌,没出息的东西,功名没有考上,就敢去那种地方。
一家人从县城回来的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子皓真得了花病是一,子皓身上的烧会很退,万一退不下来,会有生命危险。
周氏只觉得天地间都变了颜色,黑乎乎的一片。
何氏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不知后面的路要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