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正蹬,紧随同伙倒飞,并将后面跟进者的视线遮掩刹那。
不过眨眼功夫,足够陆泽调整身姿,双手抡圆了车辕一记横扫千军,将举着船桨准备攻他下路的劫匪连兵器带人砸成对折,惨哼一声尸横当场。
跟进者此时才重新恢复视野,却眼睁睁看着一根海碗粗的木桩倒中面门,活生生将脸锤成了平板,颅骨碎裂、颈骨折断,双手高举短刀僵直站立。
陆泽跨步前冲,一记势大力沉的右鞭腿将其扫飞,撞向最后一人。
那劫匪下意识的举手拦截,哪里知道尸体裹挟的力量足有千斤,只听喀嚓连声,胳膊与胸骨相继砸断,与同伴滚作一团,眼见是不得活了。
转眼间连取五条人命,陆泽的猛恶凶悍把双方都吓了一大跳,其余劫匪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再敢上前。
林平之和郑镖头看的真切,齐齐喊了一声好。
陆泽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活动两下爆发过猛导致少许肌肉拉伤的胳膊腿,才退回镖车边,蓦地察觉到另一个强大气息急速接近。
他的识海中映照中,那人的内息绵密缠裹如蚕茧,坚韧如钢丝,行进中稳如行船,甚至连情绪都控制的几无波澜。
两个呼吸的功夫,那人从官驿疾奔到茶棚子后方,也不知使得什么法子,竟将整片芦棚顶子推动横飞袭来,半途中俯冲下滑,彻底遮掩住所有正面人的视线。
祝镖头喝令弓手再次射箭,劲矢洞穿芦棚毫无反应。
四名长枪手挺身前刺,高低错落笼罩五尺方圆范围,戳出四个大洞后振臂撕扯,前方空无一人。
莫非是虚晃一枪?
他们才疑惑的撤回长枪,蓦地一条黑索毒蛇也似从破洞射入,一人避之不及被缠住脖颈,可怕的力道几乎绞碎他颈骨,拖拽着尸体砸向后方的郑镖头。
郑镖头是老江湖,关键时刻毫不迟疑,全力一棍砸开死者尸体,但那条黑索竟顺势绕过长棍,以更快速度缠向他的脖子,中途又蓦地裂出一条分支,如鬼魅般袭向旁边的林平之。
郑镖头顿时陷入两难境地,更发觉以他的武功能力,根本来不及救援少镖头。
眼瞅两人要同时遭殃,就听旁边的陆泽炸雷似的一声暴喝,将那条车辕大力投掷,挂着猛恶的风声狂啸迫近,把袭击林平之的黑索砸飞。
郑镖头松开棍子竭力后退,被黑索在咽喉下轻轻扫过,登时皮开肉烂,险些割裂大动脉!
这时他才勉强看清,两条黑索竟然是铁链,鬼知道敌人是如何操控的,居然不发出丁点儿碰撞声响。
居中指挥的祝镖头虎吼一声,抡圆了朴刀横斩锁链来处,嘶啦破碎芦棚,终于发现隐藏后面的一条瘦长人影,脚尖飞快在他刀头上一点,轻若无物般借力飞扑三四丈,横越车阵,当空挥舞锁链缠绕成多重圆圈,罩向陆泽。
“好轻功!”
陆泽没本事破拆如此巧妙的招数,但能“看”清对方攻击意图和落点,俯身双手抄起另一条车辕,吐气开声运力拉扯,硬生生拽着整架镖车离地飞起,里面装载的银箱稀里哗啦洒落一地。
车身且升高且减轻,最后形成足以将人掀翻的气浪,飞掷上方之敌。
那人从容变招,操纵锁链倏地弯曲成弧刃,嘁哩喀喳切碎了大车,更清扫开视野,正要继续攻击,忽然陆泽两手各抓着一枚五十两重的银元宝,冲他呲牙一笑,挥臂投掷。
千斤大力射出的银锭如同出膛炮弹,刚猛霸道,不可阻挡。
那人在电光火石间令锁链盘旋卷曲,交错于胸前,眨眼间碰撞十几次才勉强卸力成功,最后运足真气挺胸硬抗,只听得骨裂爆响,他闷哼一声顺势倒飞,同时反手卷起两名趟子手遮掩后路,几个起落没入路边屋舍。
祝镖头救下两名手足,发现劫匪的攻势也暂停,迅速退到十几丈外,甚至还带走了死伤者。
他指挥众人救援伤患、重整防御,之后插空带林平之向陆泽道谢。
陆泽笑着摆摆手,忍住浑身肌肉撕裂的痛楚,转眼望向其他两处战场。
史镖头那边,已经带人突破拦截,杀到江边,护住了崔镖头。
令狐冲和蒙面人的对战再次爆发,枪剑交击,打得火星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