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势刺在他右臂弯。
一剑断臂!
棍手怒吼,单手扫棍,抽身后撤。
陆泽从容挥剑荡开烟尘,双眸闪烁幽光,冷冷注视那人暴退丈八,猛地浑身剧颤。
之前崩飞的数十倭刀碎片回飞,尽数扎进他的后背。
一个呼吸,战死一人。
郝云志不敢置信的使劲挤挤眼睛,确定棍手单手以棍子撑住站立,身体却像是破筛子,数十个创口争先恐后的喷血。
“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总算收起骄狂,声音嘶哑的喝问。
陆泽挥袖扫了下道袍,悠然道:“杀你的人。”
话音未落,侧面蓄势待发的一刀斩出。
那是犀利绝伦的刀气,瞬间爆发的光辉甚至压过了汹汹烈焰。
破空发出的唳啸尖锐刺耳,而弧形前锋甚至还在声音之前,如上弦月斩向陆泽的腰肋。
“破!”
陆泽声音不大,却令二人脑袋嗡的一下,好似直接在其脑海深处炸响,身体动作齐齐卡顿一弹指的功夫。
但对于高手对阵,足以改变局势。
陆泽的剑只略微摆动,剑尖正刺在那刀气尖锋之上。
猝然激发的先天剑气如火星闪耀,短促而微弱,却如点睛之笔,让那浑然一体的弧光产生一个凹陷,并在瞬间荡漾扩散,从中瓦解为两段,擦着他身体半尺射向后方,将院墙开出两道狰狞的豁口。
“能发不能收,如此浪费真气的招式,也配叫高手?”
陆泽嘴里发出批评,手中剑慢悠悠的一招刺出。
离着两丈远,那刀手顿觉眉心发痒,忽而又切换到膻中,紧接着又是下丹田,三点齐动,三田皆麻,连真气流转都受到干扰。
这是什么剑法!
招数未到,已先声夺人!
郝云志看出同伴不对劲,呵斥一声双掌连拍,脚下以小碎步交替前行十几次,眨眼间即攻到陆泽的身前。
就在他数次的掌劲如浪涛层叠爆发时,突觉心口一凉,原本指向刀手的短剑不知何时调转,刺进他的胸口。
龙虎剑诀,指东打西。
他心神剧震,猛地醒悟过来,方才那一声呵斥,不知不觉间已经干扰到了他们的精神,继而生出种种错觉,造成误判。
悔之已晚!
陆泽一剑得手,身如轻烟移形换位,来到刀手跟前五尺,挺剑再点其面门。
刀手狠咬舌尖刺激精神,粗暴直接的横劈竖斩,千锤百炼的基础招式质朴无华,也全无破绽。
陆泽半曲手肘,双目注视剑尖三寸之前的空处,心神真气凝结于此,任由剑锋自由挥洒,叮叮当当尽数破掉刀招,全是以巧破力。
每次借来的力量又叠加到下一剑上,余力反挫下,身体摇摆或小幅度迈步,就在不足三尺的范围内趋退往复,一口气交锋三十余次,最后一剑忽然吐出锋芒,正点在对方刀身不起眼的豁口上。
刚才三十多剑,全都点在那里。
嘡啷,长刀折断。
宝剑衔隙而入,贯通咽喉。
刀手咯咯数声,彻底气绝。
陆泽轻嘘一口气,喃喃道:“果然是剑法至上的世界,作弊着实容易了许多。”
回剑,一抖,震落血渍,重新收入袖子。
以神识扫过火烧透顶的正堂,并无活人气息。
果然学乖了。
他微微一笑,挥舞袍袖,转身走出远门。
身后,三具尸体接连栽倒尘埃,继而轰隆一声,福威镖局的标志性建筑垮塌半边。
……
镖局大院后的相邻房屋内,一块盖板向上翻开,顶着床榻直竖,郑镖头当先爬出来,警惕的左右看看,没发现问题,招呼其他人鱼贯而出。
他们毫不停留,急匆匆从后门穿入后巷,再曲里拐弯一路奔走,终于抵达一处陈旧的宅院。
此地连个门牌都没有,大门上的锁头都生锈了,墙头也长草,只是房屋还没有塌。
众人相互扶持越墙而入,推开堂屋进去后,有余力的警戒,受伤的抓紧时间治疗包扎。
稍事休息,郑镖头几个出去打水找药,顺便打探消息。
今晚的袭击太古怪,全城都跟聋了瞎了一样,这是要几方面合伙搞死福威镖局么?
伤员都安置到屋内,林震南吃过伤药,看看四下没有外人,叫过林平之来,低声叮嘱道:“这老宅是当年你曾祖父所住,单独建有一座佛堂,里面有些紧要物事,你扶我过去。”
林平之不明就里,也没多问,扶着父亲慢慢去到佛堂,推开积尘严重的门扉,晃亮了火折子,来到供着达摩老祖的桌子前。
林震南反掌竖起食指,低声道:“你去掀开顶棚,拿下上面藏的东西。”
“是什么?”
林平之突然觉得不大对劲,下意识问道。
林震南深吸一口气,双眸闪过复杂的光彩,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