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正面墙壁拍的倒塌了半边。
屋子里,空空如也。
“那肉参,人呢?”
老二不甘的叫嚣,腾身一跃上了房顶,四下打量,毫无发现。
这是大白天见鬼了?
他们明明将那陆家小子关在里头,老六的遭遇也必然与其有关联……
老二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猛地转身看去,见拖后包抄的三人不知怎地,都僵立不动了。
“特娘的,是什么人在跟咱们邙山九友开玩笑?”
他嘴里嚷嚷着,却极快的飞身扑向右侧,挥掌拍出两道狂澜。
那边两人莫名其妙,本能的出招相迎,却见老二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随后身子一僵,动弹不得。
老二半空中使了个千斤坠,嘭的重重砸落,溅起一片沙尘。
他缓缓回头,见最后一人还满脸茫然的举着刀,全然没看到背后冒出来一条修长的身影。
陆泽面带微笑,手指压住嘴唇,冲老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老二真就停住了,只是两只眼珠子飞快转动,想弄清楚对方虚实,或者想出个办法来。
陆泽手里多出把匕首,乃是方才老六准备生生割碎了他来泄愤的工具。
他用匕首顺着背对自己的脊背向下划开,都切入了皮肉,那人居然毫无察觉,甚至没注意到自己难以挪动脚步。
陆泽用刚才附体重生时的感悟,以先天真气封闭了那人的肌肉、神经传导,乃至将整条督脉的穴位都关闭了,将射入其体内的那道“生死符”隔绝开来。
没错,他是要研究一下这些人中的“生死符”。
单论阴阳化生之妙,陆泽自信不弱于天山童姥。
可具体化出一种制敌手段,如何精确控制发作时间和烈度,如何保证真气存留却不会弄死宿主,他虽有经验,却未必适用这新世界,还是要印证一番,切磋切磋。
必须承认,陆天师虚心好学的习惯,保持的极好。
那人都快让他抠出整条脊椎了,蓦地觉悟到异常——大敌当前,自己绝不可能一直站着不动啊。
心动气动,被压制许久的真气陡然爆发,他一个箭步前冲两丈,猛然回头,惊骇的看到陆泽手里抓着一条脊椎骨。
“那是我的?”
这念头才起来,他突地感觉浑身无力,死蛇一样瘫软在地。
老二看的眼珠子差点突出来。
他艰难的干咽唾沫,小心翼翼的拱手问道:“尊驾,究竟是哪位高人当面……”
陆泽摆下手:“别害怕,我只是想研究一下你们中的‘禁制’,到底变成了何种模样。耐心等一等,很快就能轮到你。”
他话没说完,老二呼的飞身窜向坟茔后面。
那边是一片树林,只要钻进里头,逃掉的几率大增。
老二自信轻功卓越,相同实力的人少有能追上他的……
人在半空,忽然景物不是向后飞掠,而是向前!
他惊恐莫名,扭头看去,见陆泽好似拽着一条看不见的绳子,把他身体整个儿拉扯着高速坠回,偏偏他自觉是在向前飞奔!
“真不老实,既然你那么急着走,就先从你开始好了。”
陆泽啧啧摇头,似乎有些不悦。
“饶命……”
老二的嘶吼才来到嘴边,却被一股无形真气封住,怎么也喊不出来。
他的眼皮也无法合拢,眼睁睁看着陆泽扔下脊椎骨,转到前边来,像是准备杀猪宰牛的屠户,琢磨着从哪里下刀。
几息功夫,好像确定了方位,那张俊美无匹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晃了晃匕首,朝着他心窝一侧的天池穴刺下去。
……
一个时辰后,陆泽用尸体上摸到的酒水洗了手,回头看看整齐排列的零碎尸体,满意的点点头。
“果然没有超出我的丹法范畴,阴阳变化之理相通,刚柔轻重还略有不及,生死动静过于亢烈,显然是武功心法有缺,莫非就是那‘八方六合唯我独尊功’?”
他思忖着白衣人的真气特征,两厢印证,证明无误。
随手凝了几片冰雪在掌中,端详那雪花六出的经典造型,近乎完美无缺。
大有收获啊。
他收拢了舔包所得金银细软,连同两柄尚算入眼的长短宝剑,整理了发型,而后一掌将碎尸扫进了那小黑屋当中。
轰隆,土屋倒塌,将他们掩埋。
陆泽拍了拍手,抬头向远处朦胧的洛阳城眺望。
“仅剩的老大姓徐,是丐帮徐冲宵长老的侄孙,便是他接了某位姓吴的老财主委托,绑架陆少爷,逼迫陆老爹破家来赎,而后顺势收了他家的铺子和田产。这套路,很熟悉啊……”
既然对方如此江湖,他陆天师也要入乡随俗,去洛阳会一会这些家伙。
“丐帮长老做靠山,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