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的叽叽喳喳起来:“木姐姐,你是来找我的吗?”
女郎冷哼道:“我才懒得管你这小鬼头。都怪你爹妈,把‘四大恶人’请去了万劫谷,说什么要对付大理姓段的。我无意间听到,那个恶人便要杀我灭口,还说……”
余下的话太难听,她也说不出口。
钟灵一脸愕然,扭头看向段誉。
大理姓段的,这里可不就有一个?
往常,她爹爹钟万仇动辄嚷嚷要将姓段的杀光,今天这是要动真格了?
她有些担心,又舍不得离开段誉,一时纠结难解。
这时,王语嫣从车上站起身,面带寒霜,盯着那女郎喝道:“去年冬月,你去了杭州曼陀山庄,刺杀我妈?”
女郎不认识她,但听到时间地点事件,便猜到其身份,冷然道:“是又怎样,想仗着人多对付我么?本姑娘从来不怕的。”
“打你,我一人足矣。”
说着话,王语嫣一掌遥击,劈向对方胸口。
那木姑娘反应比她更快,抢先连射三支短箭,但才飞出数尺,被掌风吹的偏折向远处。
劈空掌余势不尽,正中其胸口,木姑娘运功一挡,到底抵受不住,痛叫一声,跳离马背。
她也是性子执拗,半空中拔出柄长剑,脚尖一点马鞍,合身直刺过来。
“呵呵,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原来只是不入流的剑法。”
王语嫣眼光之高,天下武功没几门算得上绝学,只是拙于言辞,却将旁边的阿朱给误伤了。
便是这不入流的剑法,当日阿朱都没能迅速拿下。
她浑然不觉,竟极大胆的空手来接,电光火石间连弹数指,真气灌注下,指尖能破金石,弹得长剑铛铛剧颤。
劲气逆袭,震得木姑娘手臂酸麻,长剑脱手。
“下来吧。”
王语嫣左手虚抓,一把握住其手臂,真气一吐,登时封了半边身子的穴位。
“你!”
木姑娘勉强吐出一字,便无力的瘫软落地。
王语嫣正要给她种下“生死符”,先帮母亲出一口气,忽听陆泽悠然道:“算啦,你们两姐妹不要闹得太生份。”
陆真人早已认出,这女子正是木婉清,王语嫣同父异母的姐姐。
“什么姐妹?”
王语嫣不解其意,临时生出的一股戾气也散了,随手将其丢在车上,不再搭理。
钟灵跑过来一看,见木婉清没有受伤,长舒了一口气。
便在此时,见陆泽冲远处朗声道:“前面的朋友,可看够了吗?”
只听数十丈外的密林中一声长笑,有人吟诗:“仗剑行千里,微躯敢一言。”
“曾为大梁客,不负信陵恩。”
段誉脱口对上,惊喜的从骡子上跳下来,高声叫道:“可是朱兄来了?”
“正是在下。”
就见林中转出一名身着黄色武士服的军官,腰插判官笔,左手持着一卷书,遥遥冲这边拱手揖礼。
“公子爷,可让咱们四兄弟一番好找。你孤身闯荡江湖,竟跑到这无量山来,天幸安然无恙。”
“我自然是无恙!哈哈,还好得很。”
段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转身冲陆泽介绍,“真人,那位是我家朱丹臣朱兄,文采武功俱是一流。”
陆泽侧目瞧着他道:“你还没有说,自己是大理段氏皇家唯一继承人,那位是你父亲的四大护卫,对么段王子殿下?”
“啊,你都知道啦?!”
段誉吃了一惊,又有些惭愧,毕竟将真实身份瞒着众人,有愧于朋友之道。
“我只是……”
陆泽轻挥拂尘,笑道:“好啦,开个玩笑,你以何等身份与我们相交,我们自然等同以待。切勿因此心生隔阂,反而不美。”
“对,对,正该如此,哈哈!”
段誉想到自家出身,大理段氏乃正经八百的江湖转皇家,骨子里的本色一直坚持没变,他虽然不混江湖,此时也要拿出来用,免得大家尴尬。
说话间,那黄衣军官也到了近前,冲段誉拱手,又冲陆泽恭敬深施一礼:“适才林中窥觑,见了真人神威,震惊失措之下,忘了现身相见,还请宽恕则个。”
陆泽轻挥袍袖,柔和真气将其托起,淡然道:“朱先生见外了,你职责所在,谨慎一些,也是应当。”
这军官正是朱丹臣,发现陆泽真气之强,乃平生仅见,心中越发惊惧。
暗中提起警惕,拱手相谢,转而冲段誉笑道:“公子爷出去一趟,交了这许多的好朋友,王爷定然极为开怀。”
他瞥了一眼云中鹤的坟头,朗声发出一声长啸。
不久,前方一阵人喊马嘶,足有上百人的军队疾驰而来,很快将他们簇拥在中间。
段誉冲陆泽与众女面露苦笑,解释道:“此非我所愿,让大伙儿见笑了。”
阿朱阿碧自是谨言慎行,王语嫣权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