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以来,无往不利,从未失手。
但耳边传来那道人的轻笑,含着一丝讥讽。
“不好!”
慕容博心惊肉跳,平生第二次生出毫无把握的感觉。
他急忙回撤真气,试图继续破困逃离。
却是晚了一步!
陆泽正等着他使出绝招。
“斗转星移”乃是借力打力的晋级发挥,身有千斤之力,方可四两撬动对方,取的是机巧,拼的是眼力,凭的是感应,看的是变化。
慕容博精修此道半生,用的熟练无比,可惜本身修为不够,没有不动如山的强大根基,一旦拨打不动,撬动不成,便要遭到劲力反噬。
陆泽此时展开先天气场,身与大船合二为一,又与河面连为一体,其份量何止几十万斤,又能借水之至柔缓冲积蓄,后力无穷。
慕容博的真气奔涌而来,被他借助涌动的水波轻易接住,便在其回收的瞬间,陡然合并发作。
轰隆!
浪涛涌动,推着大船整体上跃数尺,那股庞沛大力层层递进,最后汇聚到三尺方圆的狭小范围,紧随慕容博的真气,结结实实的拍了上去。
慕容博嗔目怒喝,提聚毕生功力,双掌发动“斗转星移”,要将这可怕的力量挪移偏斜,避免直面打击。
可惜,这一掌犹如蚍蜉撼树,连一寸都没能挪动,反而是全部力量被黏连、吞噬、汇聚、返送。
便在他贼去楼空的一刹那,狠狠拍在他身体正面。
慕容博胸骨破裂,口喷血雾,破麻袋似的横空直飞七八丈。
但没容他远离,早有一股阴劲悄然潜伏在侧,引着他身体画了個圆弧,正好回飞到船头,落在陆泽的面前。
嘭。
双脚落地,顿的他五内翻腾,后脑发麻,胸口发胀,又是一口血雾喷出来。
感觉好多了。
六十岁的老人家,在短短几息之间,身体腾挪辗转十余次,竭尽全力的发动攻击,险些榨干了最后一丝精力。
他借助无形气场勉强坐正,一双充血的老眼死死盯着面前道人,艰难的喘息半晌,嘶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江湖上,从前到现在,绝无这一号人存在过。
陆泽舒展双臂,袍袖飘摆,将先天气场扩散开来,抚平周围水波,确保大船稳定航行。
他直视慕容博,嘴角勾起笑意,悠然道:“你不是已经打听清楚了么?”
这老家伙忍功了得,出乎陆泽预料之外。
此人数年前装死遁脱,在江湖上搅风搅雨,一定会在庄子里留下眼线,随时将重要信息投放到某个特地的地点。
去年,他打进燕子坞,霸占“还施水阁”,便做好了此人偷袭暗算的防备。
没想到,慕容博一直没有来,应该是暗中观察他所做一切,搜集有关他的情报,判断意图,看看能否拉拢合作,或者找到办法,一击必杀。
而后一直拖到现在,直到在大理身戒寺杀玄悲暴露行藏,便知道躲不下去了。
今天涉险前来,既是蓄谋已久,也有孤注一掷的意思。
但他还是低估了陆泽的实力,以至于一击不中,逃都没有机会。
慕容博凝视良久,缓缓点头:“原来你一直在等我前来。”
他决定不问根底了,既然对方留着自己性命,必有所图。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乱中取利,正是他所擅长的。
陆泽袍袖一拂,将两道“生死符”种入其体内。
真气与神识感应下,将慕容博真气运行种种细节,挖掘的一干二净。
老家伙察觉到体内异常,那鲜明的寒热交织之兆,令他立即想到了儿子中的禁制,顿时变了脸色。
“老夫宁可玉石俱焚,也绝不做你的走狗!”
堂堂大燕慕容皇家的后代子孙,不能毫无底线的出卖尊严,他可以死,不能跪。
“放心,贫道只是做一点小小的安全保障。”
陆泽笑的人畜无害,看着对方面色来回变幻数次,最终将信将疑的停止挣扎。
“你一定在猜测,贫道为何偏偏找到你们慕容家头上,其实很简单,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什么意思,还请明言。”
慕容博不想与此人打机锋,他看不透也猜不出,干脆别费心思。
陆泽眼望北方,嘴角现出一抹狰狞:“这天下四分五裂数百年,各国一个赛一个的腐朽堕落,眼看堂堂中华即将日薄西山。贫道不忍黎民苍生继续受苦,想推他一把,看能否选出个盖世英雄,令天下重归一统,再造汉唐盛世。”
他低头盯着慕容博,“你说,这想法能不能成?”
那老家伙看着他温和的眼神,心中狠狠打了个突,感觉自己几代人苦心孤诣的绸缪,显得那么卑微而可怜。
自家只想兴复大燕,却连版图落在何处都没个规划。
这道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