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来的突兀,也有点奇怪,几人一时没听懂。
不过根据他近来的行为方式,大概率不是什么好话,且一定有乐子在里头。
这次是苏星河反应最快,联想起段正淳的风流韵事,忽然想到某种可能,顿时惊愕的嘴巴张开,老眼瞪大。
“居然……会有此事?”
若真是那样,段家这一窝子可够乱的啊。
老先生一时为这真人的恶趣味失笑,也学他看起了热闹。
“什么嘛,奇奇怪怪的。”
王语嫣压根没往那上面想,只觉得这道人最近似乎变得活泼了许多。
陆泽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很像要恢复穿越之初、被打之前的性情。
因为获得金手指而过度膨胀,因被一掌拍死而谨慎小心,再因修道有成而重塑信心。
现在,莫非是前路不再迷茫,修为直追天人,便又失了谦虚内敛和稳重之意,再次忘乎所以了?
这可不能成,得反省反省。
心里如此想着,却一点不耽误他继续吃瓜。
看到段延庆现身,段誉暂且停手,小心戒备。
说到底,这位也是他们家的长辈,如非必要,莫下死手。
段正淳肃然喝道:“延庆太子,你先前入了西夏一品堂,如今又要勾结吐蕃国师,只为夺取大理皇位么?如此做法,怎能服众?”
言下之意,便是当真杀光了段正淳兄弟俩这一脉,大理人也未必肯认一个大恶人做皇帝。
段延庆默然。
他其实也有些茫然,只是一股子复仇的执念,和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支撑着他下意识的在做这等事。
皇帝的位子,是否志在必得,还要打個问号。
旁边的鸠摩智却先叫道:“段施主,你此前已知这位小王子的底细,既然联手,为何不把他精擅吸人内力手段说与我听?”
天龙寺一战时,他认定段誉是修炼了星宿海的“化功大法”。
后来去燕子坞,被王语嫣以“北冥神功”教训,才意识到可能误会。
半年间到处调查,到今天终于确定,这段公子与“星宿老怪”没什么关系,无需担心被人发现他偷学“小无相功”的事。
鸠摩智心中更加热络起来。
段誉居然身怀两门绝世武功,且还是个不爱练武、心性平和的好孩子!
若是抓了他,逼问出功法秘诀,凭自己天下少有的绝顶才情,成为武学第一人,不成问题啊。
大轮明王就是如此自信。
只不过,貌似又被另一个姓段的给坑了,莫非他与段家犯冲?
段延庆亦不回答,死人脸冷漠的冲着众人,谁也猜不透他到底是战是和,是进是退。
跟这样的队友合作真是心累啊。
鸠摩智只得自己提出行动目标:“先助小僧拿了这位段公子。”
他率先垂范,起手又是数道“火焰刀”劲气,左手在袖子里暗戳戳的发“无相劫指”,袭向其他人,便是欺负段誉对敌经验不足,令他顾此失彼,必生破绽。
果不其然,段誉一看居然是多人同时遭袭,他身法再快也比不过指力迅捷,只能以“六脉神剑”格挡拦截,疲于奔命。
段延庆总算尽到了盟友本份,双杖连连点向段正淳,中途更信手一转,连阿朱也圈了进去。
“哼,竟然如此狂妄。”
阿朱此前与段誉联手迫退过他一次,今天队友更多,背后有道爷坐镇,自然无所畏惧。
她精练那一路剑法,此时毫无顾忌的施展开来,真力剑气吞吐如电,在身前交织成一片纤细如丝的大网,一霎间扩散向四周,反将段延庆的铁杖兜住。
“奇怪的剑法。”
段延庆感觉铁杖沉重了数倍,再想举重若轻,便要多运几倍的力量,虽然远未达到他的极限,却显得缚手缚脚。
另外,那无形剑气丝线看似绵软无害,扫过地面山石时,竟显露出犀利的切割性能,他那对寒铁打造的铁杖触碰到,也留下深深印痕。
竟是凌厉如斯!
比起小镜湖初遇,短短数月,此女竟有这般进境,修炼的什么武功?
心里暗暗忌惮,段延庆的攻势陡然刚猛数倍。
他腹中发出咕噜噜的蛙鸣,奇异的声波令人头脑发昏,有着扰乱神智的功效,正是腹语术连带的邪功。
段正淳还好,其他侍卫和两母女都抵受不住,立即动作失调,行动迟缓。
唯独阿朱不受影响,长期陪伴陆泽听琴念经,精神锤炼的强大而坚韧,反而立即生出警觉与反制,脑海里莫名响起一声琴音剑鸣,口中呵斥一声,唰啦爆闪一道璀璨剑光!
衡山五神剑之“天柱云气”!
这剑法,是陆泽教授她时随意点拨,用来陈述衡山剑法圭旨所用。
陆真人随手指画,那剑意立即留在她的脑海深处,随着修炼“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有成,自然而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