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大亨要造反啦!”
“康掌书何出此言?缪将军正在领军讨伐盗匪,何来造反之说?”孛罗不花皱了皱眉。
他大约三十多岁,白白胖胖,额上头发聚成一绺,像个桃子,左右两根辫子,颔下还有一缕稀疏的胡子。
“王爷,昨夜缪大亨派人行刺卑职,这是刺客落下的令牌,您不信可以瞧瞧。”康廉递过百户令牌。
孛罗不花接过看了一眼,狐疑道:“百户?此人是谁?”
“就是缪大亨手下的百户呀!”康廉泣声道:“他想要勾结红巾军造反,而卑职是他最大的阻碍,所以才想先除掉卑职!”
听到“红巾军”三字,孛罗不花脸色一白,忙道:“不会吧,缪将军去年亲自剿灭了扬州路的红巾军,怎会无故反叛?”
康廉急道:“去年造反的没几个红巾军,他当然不敢反,如今他听说芝麻李要攻打江都,所以才投靠了过去!”
孛罗不花失声道:“徐州叛军要攻打江都吗?”
康廉连连点头:“是啊,这几日城中一直传扬这个消息,说芝麻李得知丞相领大军攻打徐州,打算弃徐州奔江都!”
“这可如何是好?”孛罗不花一张胖脸涨成了猪肝色。
“王爷不必担心,咱们扬州路驻有十万重兵,只要没有人与红巾军勾结,叛贼根本攻不进来!”
康廉见孛罗不花被吓住了,急忙把假眼泪抹掉,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孛罗不花怔了一会,道:“本王明白了,你怀疑缪大亨与芝麻李勾结,打算里应外合?”
“绝不会错!”康廉恨声道:“他所忌惮者,唯属下一人耳,只要除掉臣,就没人能保护王爷了!”
孛罗不花定了定神,暗道:“康廉与缪大亨一向不和,他的话也不能尽信。”说道:“既然如此,召缪大亨来王府,让他解释一下吧!”
“王爷,此人是汉儿,迟早会反,如今证据确凿,直接将此人下狱便是,何必听他解释?”康廉恨声道。
孛罗不花摆手道:“无论如何,总要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汝不必多言,立刻传本王命令,让缪大亨回城!”
康廉无可奈何,只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