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云继续追问道：“那师父你呢？苏姨又是多少？”

穆轻云神情平淡，好像也没有保密的意思，从容道：“自占其数，本来不吉，我也没有做过。但是凭借本心感应，大约是一百零八？”

“至于苏门主——”

穆轻云和苏靖容目光一对视，稍加思索，道：“大约是九十二。”

听到穆轻云说苏靖容的“数”是九十二，徐振云心中的概念立刻清晰了许多。

刚刚穆轻云已经强调过，徐振云潜意识中也隐约已经认识到，这疑似是一个衡量类似于“修为”、“底力”的数值。

因为战斗力有极武仙碑；影响力有道业仙碑。如果概念相近，没有必要重复造轮子；现在呈现的，应该是类似于“修为的基础面板”的概念。

以修为厚度而论，苏靖容刚刚晋级一品不久，反而在沐秀心、李芝齐之下，是完全合理的。

徐振云略一迟疑，继续追问道：“当今两大仙碑强者，其余强者的‘数’，各自有多少？师父您是不是最高的？舒寒素、西门悬鼎，他们有多少？”

穆轻云深望了徐振云一眼，平静答道：“并不了解的出世人物姑且不论；单单以三大仙朝中的强者而论，估算其数，西门悬鼎大约在我之上，一百一十？”

“舒寒素应该还不及我，大约一百零四？”

徐振云道：“西门悬鼎，是此道第一？”

穆轻云摇头道：“不然。第一应该是牧玄；甚至算上出世修者，第一也有极大概率是他。他的‘数’，大约是一百一十二。”

苏靖容、李芝齐、沐秀心等人，闻言都是一凛。

穆轻云仔细打量徐振云。

她将撇去神通外物之外的根基，统一为一元之“数”，乃是一个极新的发明；其中深奥玄理，意味深长。

此刻李芝齐、沐秀心等人，都是一副凝神感悟的神态。

唯独徐振云兴致勃勃，倒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故事一样；但偏偏是他最先反应过来，九十四、九十一两個数字，是形容的破碎之云二人的能力。

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心有灵犀了？

此刻徐振云却想到是——他把这个“数”理解成“内功”；神通道术、内外双印，理解为“外功”；内外结合，决定了一个人的“武力”或“道力”；这样一梳理就顺眼多了……

此时，牧子衿身形翩然一落。

他刚刚法力一空之后，凝练出一个“自化印”并服用异种丹药，处于快速恢复之中，动弹不得；直到此刻，才回转到近前。

牧子衿摇头道：“首座大人‘数’之说，倒算是个好消息；刚刚牧某人其实有些忧心忡忡；但此刻倒是柳暗花明了。”

李芝齐道：“怎么说。”

牧子衿坦然道：“无论是‘昭浑’还是‘紫霄’，本身的能力皆不足以与最顶尖强者抗衡；以根基之强而言，尚达不到天榜前十的层次；所凭借的，是本身的特殊能力。”

“刚刚见到有人竟然能够穿透玄阳舰的防御法阵，我心中委实震动不小；但其终究并未得手，不是么？既然没有得手，大晋又有首座和苏门主坐镇，破解其能力，当其不再神秘之后，或许破碎之云，也不过如此！”

李芝齐赞道：“牧城主所言极是！”

沐秀心却微抬头看了穆轻云一眼，没有出声附和。

在她心中，从穆轻云的“核桃”中逃出，震撼人心的程度，怕还是要胜过有人穿透“玄阳舰”的防御法阵！

所以她并不像是牧子衿和李芝齐那么乐观。

苏靖容沉吟有顷，道：“这两个人特殊能力，都是空间系——不知道是整个破碎之云成员，所擅长的能力都是空间系；还是只有这两个人是空间系，所以相互配合？”

“两者似乎都能说得通；破碎之云藏的如此神秘，且异常滑溜，至今未被人抓住首尾，亦未能寻得其隐匿之地；说是所有人都在空间一道上有精深造诣，也说得通……”

徐振云环顾左右，蓦然心中一动，进入了“感知心意轻重”的模式；仔细品鉴，好像穆轻云的注意力深深的集中在某一个方向。

略一思量，结合穆轻云并不曾刻意掩饰的神态，徐振云隐约猜到，从刚刚呈现画面中见到的、穆轻云展露开天小界、最后动用“核桃”的神通道术，是她极得意的底牌。

这一招未竟全功，令“昭浑”遁出——虽然打破了他的面具——但还是令穆轻云略微有点不爽！

李芝齐似乎也稍微察觉到气氛略显凝重，环顾左右，朗声道：“虽然最后有‘破碎之云’出来捣乱，但是其并没有得手，不是吗？不过是有惊无险罢了……”

“单以收获而论，此行真可谓满载而归。”

“徐振云你的‘所求’已经完美达成；而和大楚背后的支撑力量也有过正面交手——其实在芝齐看来，对方背后的‘支持力量’正面下场后，只要不曾反先，哪怕是暂时扳成平局，都属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