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
那京兆府的领头差役神色淡然的走上前,漠然的注视着陆远之与海无恙。
海无恙并不惧怕,冷冷的挡在陆远之身前。
“快去!”
陆远之伸手推开皱眉,轻轻推了一把海无恙。
刚刚陆远之交给海无恙的那些东西他都有看到,心中并不奇怪。
京中犯事的人多了。
每天见过这类人也多了,被逮捕之前求邻里相亲求人的……
数不胜数。
然而那些被求助的人来捞人的寥寥无几,能把人捞走的更少。
他对海无恙脸上的寒意视若无睹,径直走到陆远之面前,面无表情道,指了指身后差役手中的枷锁:“你自己乖乖戴上还是拒捕?”
陆远之点点头上前:“我自己来吧。”
他别无选择。
当街闹事,最多也就挨几鞭子,或者在牢里蹲几天。
可若是反抗这些差役……
说不得罪加一等给自己定个死罪。
至于礼部侍郎能不能走通关系给自己点儿罪名他倒是不担心,别忘了大舅也不是吃素的。
那领头差役见陆远之如此识相,满意的点点头,对着身后一队人马大手一挥:
“带走!”
…………
周怀礼眼神阴狠的看着陆远之被带走的身影,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看向自己身边的老者,“走吧,一起。”
那老者恭着身子:“是。”
“周怀礼,你若敢处以私刑,你我不死不休!”
海无恙看周怀礼的眼神恨不得要杀吃了他。
周怀礼闻言,脸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海无恙,刚刚的残忍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脸上那让人生寒的笑意: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
他一挑眉毛继续道:“听说佩寅郎诏狱中有一刑法唤作水刑,等会儿试试。”
说完,他便猖狂大笑,不搭理脸色难看到极点的海无恙,那冲神境老者二人跟在押着陆远之的人马尾随。
“无恙!”
柳凤年见人马全都走了,脸色难看的看向海无恙。
“拿上它,去佩寅郎找一个叫张慎行的人,就说陆远之有意加入佩寅郎,但此时遇难……”
海无恙深吸一口气,他将手中拿刻着“怅”字的令牌递给柳凤年,严肃道:“一定要速度。”
“那你呢?”
柳凤年接过令牌问道,
“我回一趟学院,快去,此事耽搁不得!”
海无恙说完眼神一正,指着柳凤年,凌然正气喝到:“身轻如燕!”
一股荡着煌煌正气的波浪顺着他的声音直直的撞击在柳凤年身上。
柳凤年赶紧转身,一個大踏步向前跑去,穿梭在人群当中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见柳凤年离去,海无恙不敢犹豫,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女人,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给她道:“拿着银子治好你家男人。”
说完,他头也不回,去教坊司牵过自己的马匹,一路疾驰赶往青禾书院的方向。
教坊司二楼。
一位面容普通,浑身透着酒气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悠然的看着楼下发生的这一幕。
他虽容貌并不出众,但那浑身散发出的华贵气质却在人群中宛如夺目星辰。
“爷,宋先生来了。”门外,一道人影恭敬的声音传入房门,
男子一听,眉毛微微一挑,嘴角勾勒出一道笑意:“请!”
紧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
“大早上来教坊司,不愧是你!二皇子殿下!”
一道俊郎异常的身影从门外走来。
人未至,声先行。
走到近处,露出一张让少女脸红的俊郎面容。
“你不也应了?”
那贵气男子混不在意来人的调笑,嘴角微微笑道:
“恪物司的风气不还是你带出来的?国师大人也没好好管教你?宋钰,白毛可不兴说绿毛啊!”
“啧,别说那个了,我师父现他老人家可没少打击我。”唤作宋钰的年轻男子一听这话,脸上浮现出一丝颓然。
“怎地?骂你了不成?”二皇子眉头一挑,
“近日那崇北县传来的冰锥案你可曾知晓?”
宋钰随身坐在二皇子面前,拿起一个果子,放进嘴里咔嚓一声咬了一大口。
“略有耳闻。”
二皇子对于宋钰作态毫不在意,他自己也拿起一个,盘着腿咬了一口,脸色饶有兴趣的看着宋钰。
“传闻那冰锥杀人是因我研制出的制冰法门。”宋钰看着二皇子,又咬了一口果子,脸上带着不屑道:“早知当初创出此法会殃及无辜,便不外传了。”
恪物司,当年国师创立的初衷便是为国为民,利国利民。
所以恪物司便是为国家研制各种利国利民发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