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左臂受伤,自然是不能着甲,穿的也是便服。
二人路上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坐在租的马车上一路来到杭州的教坊司。
此时正直下午,刚过了午时,但是名传天下的教坊司可是正儿八经的二十四小时营业,所以二人并没有什么阻碍直接进了大门。
教坊司嘛,什么人都有,在教坊司中见识各种千奇百怪的人都不为过,但是这一对算是最为亮眼的。
领头的是一位年轻公子,公子长的那叫一个英武无双,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演绎的淋漓尽致。
不管是教坊司的姑娘,还是人来人往的文人墨客,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公子的外貌那叫一个世间罕有。
只是这公子身后跟的人……
其实单论长相的话,卢启风到底是出身世家贵族,生的那也叫一个仪表堂堂,虽然比起陆远之还差了不少,但是比起普通人那也是超出一大截的。
只是他整个左臂都缠绕着绷带一直顺到脖子上的形象任谁看了都一脸蒙蔽。
不是哥,你都这样了还能来玩?
所以陆远之与卢启风的这一对组合也俨然成了教坊司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公子您来了?这位是……”
教坊司的跑堂之人简称龟奴,也就是接客的。
其实应该是有鹣母来的,但是杭州的教坊司在天下也是有名气的,生意自然是从头到尾都好到没边的,所以鹣母忙的自然也是没有时间来接这种不熟悉的客人的。
只是龟奴虽然在教坊司,自然也是见过不少世面,但这样来教坊司的客人他真是第一次见。
一脸蒙蔽的看了一眼陆远之身后半个身子都是绷带的卢启风,他呆呆道:
“可是有想熟的姑娘??”
他想破脑子,也觉得除非是有特别喜欢的姑娘,实在是将这人迷的沉醉其中无法自拔了,若不然谁会受这么重的伤还要来教坊司这种地方??
这状态能整事儿??
“哦,呵呵。”
陆远之自然看的出来龟奴那一脸蒙蔽的模样,他淡然的笑了笑道:
“来这里能是干嘛的?自然是来做乐的!你们家的花魁打一次茶围多少银子?我们二人要去!”
???
龟奴听出来陆远之声音中的一丝不快,虽然知道可能有些冒昧,但还是一脸担忧的看着陆远之身后的卢启风,一脸忧色道:
“爷,这……”
“瞧不起谁呢????”
看到龟奴的脸色,卢启风怒了,娘的,谁都可以瞧不起自己,你这个龟奴居然也敢这么看我!!他冷声道:
“怎么?这名满天下的杭州教坊司,不会连个像样的花魁都没有吧?怕说出来贻笑大方?”
他的话语中满满的都是讽刺。
说的龟奴一时间脸色都胀红了,他看着卢启风,语气生硬道:
“这位爷莫要小瞧了人,刚刚奴才只是担心爷的身子,若爷您如此说,那奴才可得给您好好说道说道!”
“哦??你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也有脾气?”
卢启风抬眼着这个龟奴,嘴角勾起一丝嘲讽道:“那某倒要听听。”
他看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龟奴,心中自然是没有任何怒气的,光看这龟奴的脸就知道,只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可怜之人罢了,没必要与其置气,只是心中一时兴致上来,调侃一番罢了。
小龟奴脸色一正,挺直了腰板道:
“我们杭州教坊司有三大花魁名动天下,首先便是号称音律无双的银月姑娘,不论是笙箫古筝,还是琵琶玉琴,虽不敢比古之伯也,也敢自称当世无双!”
“银月姑娘……”
陆远之听到这里,眉头微微一挑,听名字虽然土了点,但也有那点范儿了。
在教坊司就是这样,介绍花魁从来不说咱花魁长的多好多好,废话都当上花魁了,那容貌自然是挑不了一点的,说的就是这才艺无双。
“还有容卿姑娘,是我们杭州教坊司新晋的花魁,她可是前礼部侍郎的小女儿,被发配到我们杭州教坊司,自幼在深宅大院之中长大,那一手的柳体字还有吟诗之能在杭州也是无人能与其比肩的!!”
小龟奴一脸的自傲。
只是他说到这里,卢启风还没有什么动作,陆远之的眉头倒是先跳了起来。
前礼部侍郎的小女儿??
陆远之记的清清楚楚,前礼部侍郎的倒台那可是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这也算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熟人??
“还有那苏小小姑娘,虽然不通文术,但那一身武艺也是女中豪杰,一手齐眉短棍使的那叫一个水泼不进,就连我们杭州的知府大人都曾称赞过苏小小姑娘的身段!”
龟奴说到这里,更是直接竖起大拇指道:
“而且就在上个月,苏小小花魁晋武成功,已经晋级到了七品境界,好想叫